天火之所以敢向我叫囂,無非也是看我現在不是淩雲的堂主了。如果我現在還手控青龍堂,那他是死活也不敢像剛才那麼對我說話的。黑社會就是這麼功利,手裏有權你就是大哥,沒有權你就是灘爛泥。
林有幽卻好像根本就沒看見天火,還是望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林有幽不說話,天火就隻能那麼哈著腰站著。
我感覺到老板娘似乎拉了我一下,大雷和飛過海見到林有幽出現也都緊張起來,現在形勢特別微妙,人與人之間敵我難辨。
我沉吟半天,終於還是暗歎一聲,悄悄地把老板娘挽著我的手推開,轉過身走向林有幽。大雷和飛過海相互對視一眼,也都跟在我的身後。
“雀姐!”我低著頭,小聲地叫一聲林有幽。
飛過海很有眼力見,立刻就從一邊又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林有幽身邊。
“小獰,來,坐下!”林有幽輕輕地探身拉著我的一隻手,讓我坐在她的旁邊。
“雀姐你怎麼來了?”我坐在林有幽身邊,奇怪地問。
“嗯,也是湊巧。上次他們砸了這裏的場子,今天這裏重開張,我就想來看看。怎麼說也是我們東環那邊的人惹的事。”林有幽說著,就很親昵地把我的那隻手放在她的腿上,又拍拍我的手背。
林有幽是有名的狂放不羈,除了像上次孫玉骨大祭那種情況外,她的衣著相當的有“品味”。林有幽身上的衣服很少超過二尺布料,外麵隨點套一件就行了;而且她一般套在外麵的不是紗的,就是超短的,比老板娘還大膽和暴露。
我的手放在林有幽那光滑的大腿上,心裏直犯嘀咕。我不相信她今天來這裏就像她說地那麼簡單,就算她真是湊巧來的,那天火今天來又是為什麼呢?
“雀姐,這幾天我事情忙,也沒有時間去看你,對不起!”
“嗬嗬,沒事,大姐有時間來看你!”林有幽笑著搖搖頭,她看著我的眼神裏有一種很濃重的留戀。
天火哈著腰站在前麵,肚子裏把我和林有幽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不過他表麵上卻不敢有絲毫的不快,林有幽一旦要是發脾氣,別說他,恐怕再加上他帶來的這二十多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你看你,一點也不小心,天天就這麼吊兒啷當的,連這種貨色都敢和你囂張,你怎麼搞的?”林有幽繼續說著,話雖然是批評,但是證據卻是嗔怨。
“不是,雀姐,我……”一聽到扯到自己,天火急忙開口,想著替自己辯解兩句。
“我操!”天火的話才說這麼幾個字,一直平平和和的林有幽卻在沒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突然暴怒。
林有幽鬆開我的手,她猛地站了起來,回手就拎起自己剛才坐著的椅子,“庫通”一聲砸在天頭的頭上。
“我他媽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信不信我先挖了你的舌頭?”林有幽指著被她砸翻在地的天火,鳳目中殺機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