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淺唇八成上班後就始終在門口等我,天知道她又要玩什麼把戲。而且剛才警局門口還有幾個同事,萬一這事傳到黃家豪的耳朵裏,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我問你,你今天和姑姑去我哥那裏幹什麼?別告訴我你們去買燒魚丸!”郭淺唇根本就不怕我,反過來還扳起粉臉質問我。
“你哥?你有哥嗎?”聽到郭淺唇提起郭毅,我又疑惑起來。
“你管我?行了,他是我堂哥,以前在內地,這幾年才來西澳的!”郭淺唇白了我一眼,但是想了想,還是把她和郭毅的關係說了出來。
“哦。”我點點頭。
“說啊,你和姑姑去我哥那裏幹什麼去了?”郭淺唇有點不耐煩了。
我斜著眼看了看郭淺唇,扁扁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
“嗯?”郭淺唇的臉色越發冷了,她有點敏感,今天早上看到我和姑姑出現在郭毅那裏,免不了有點犯嘀咕。但是回警局這一路上,又怎麼也猜不出來我和姑姑的目的,這才在警局門口等我。
“為什麼不說?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吧?”郭淺唇向前走了一步,一下子和我就沒有了距離,臉湊得都快貼到我鼻子上了。
“你幹什麼?”我皺皺眉,伸手就去推郭淺唇。
但是我沒有想到,郭淺唇還很執著,推了兩下沒推動。
突然,郭淺唇好像感覺拐角口那邊好像不大對勁,下意識地向那邊轉過頭去。我看到她轉頭看那邊,我也沒多想,也轉頭望去。
拐角口那邊站著一個男人,他看著我和郭淺唇,目光迷離,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就是這樣看著,即沒有動作,也不說話,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像一座石雕。他就是西澳市警局交通部主管警督黃家豪。
現在我和郭淺唇的姿勢很曖mei,我靠在牆上,雙手推在郭淺唇的肩上;而郭淺唇則幾乎是貼在我身上,我們兩個人的臉之間距離不超過三公分。
“哦,黃警督,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事情已經不妙,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不能收場的地步,我不再猶豫,強行推開麵前的郭淺唇就跑到黃家豪麵前要對他解釋。
“不要解釋!”黃家豪突然揮起一隻手,打斷我馬上要張嘴說的話,“沙組長,我知道淺唇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在她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取代你的地位。沙組長,祝你和淺唇能幸福…………再見!”說完話,黃家豪也不想聽我說什麼,轉身就走,他的背影看上去帶著一份很淒楚的感覺,一個男人居然也能有這種感覺。
我就直直地望著黃家豪的背影,肚子裏的苦水一股一股地向上翻。黃家豪絕對是一個好男人,他在某些方麵和郭毅很像,都是那種結婚後的標準家庭婦男,對郭淺唇而言,也許這種男人才是她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