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我突然開口喊孫喬的名字。
孫喬聽到我的聲音,站住腳步,不過沒有回頭。
“小喬,按照老大臨終前的意思,你一天沒開完這個會,我一天就還是青龍堂的堂主。”我故意讓自己的聲音使每個人都能聽到。
“沙獰,你也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刀!”孫喬沒有什麼反應,留下最後這句話,抬腳就消失在了會議室的門口。
既然會議已經不開了,會議室裏的人也開始退場。這些人退得很快,一兩分鍾的時候,會議室裏就剩下我、林有幽、蔣不樂以及好像已經石化在一旁那張椅子上的顧馭芒。
顧馭芒總算是拍拍手,站起身來,還把一付太陽眼鏡瀟灑地帶在臉上。
“唉!沙獰啊沙獰,我爸爸早就對我說過,淩雲社有一個人物叫沙獰。你知道的,我爸很少誇人,今天看來,名不虛傳啊。好,這種結局很好,沙獰,我們一定還要再見麵的,而且我相信很快。”顧馭芒無所謂地笑笑,說完話,帶著他的那幾個黑衣人也魚貫離開。
顧馭芒走了後,蔣不樂也欠身站了起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伸手遙遙向我點了點,麵無表情,帶著自己的人也走了。
“小獰,大姐隻能做這麼多了。你是淩雲的叛徒,我是淩雲的堂主,想當年,要不是老大救我,我早就出來坐台賣了。你好自為之吧!”林有幽看沒有外人了,長歎一聲,帶著大鷹也鬱悶地離開會議室。
會議室裏頓時就隻剩下我、大雷和飛過海,我沒有著急走,而是慢慢地重新坐下來。
“獰哥,我們也走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飛過海心思縝密,適時地提醒我。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反應,眼神迷惑,腦子裏全是孫喬的影子。經過了今天的事,我才發現我一直都不了解這個女人,雖然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在我的印象裏,孫喬就像一隻小貓,永遠都應該倚靠在我的懷裏,軟弱而又溫順。
可是,孫喬今天的表現讓我無比地震驚,這哪裏還是曾經的那個孫喬,現在的孫喬絲毫不比任何一個混了幾十年江湖的老油條差,並且懂得取舍。要是換了別人,剛才那種情況,一定會死纏爛打到底,可是孫喬卻果斷明智地選擇了結束;我的警察身份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再橫的黑社會也不能和警方作對,局麵已經現僵局,沒有人能夠打破,既然如此,一味地糾纏下去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
“大雷,飛過海。”
“獰哥,我們在呢!”
“你們想好做什麼生意沒有?”
“啊?”大雷和飛過海都呆了,沒想到我突然會問這個,互相不由得對視一眼。
“今天是一個特例,以後我再也不用你們來充這個門麵了,早點洗底吧。做生意賺錢就好,什麼生意都一樣,別猶豫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有點病弱似的站起身,自顧自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