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先出去了,咳,我去做事,那個沙組長,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老李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身,捧著手裏那一大堆資料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看著老李走了,我不由得失笑一聲,居然還有這種機會,真是天助我,和自己的屬下進一步搞好關係。
一個白天又在閑坐和吸煙中渡過,我現在已經有點習慣這種生活了,悠閑果然比天天提心吊膽過日子要好。我不是懶,主要我沒什麼可做的,現在西澳的黑社會安定地不得了;陳年的案卷要慢慢整理,哪一宗先做,哪一宗後做,這些事是老李和馮斷水的工作,我回頭肯定一下就行了。
晚上下了班,無所事事,晚飯也沒有吃,心想著去粉念吧混半夜算了。
粉念吧裏還是老樣子,燈光亂晃,音樂飄搖,坐滿了喝酒解悶的人。
除非大喝,否則我喜歡坐在吧台邊。吧台椅很高,坐在上麵,俯視著人群,有一種冷眼人間的感覺,很多酒徒的百態都能盡觀眼底。
老板娘不知道去哪裏了,沒有出現,無所謂,自己喝也有別一種情調。
可是,似乎老天不給我獨酌的機會,第一瓶酒才喝半瓶,突然一聲酒瓶破碎的聲音,把我的視線吸引到了酒吧的一角。
這張玻璃桌邊坐的人好像有點喝多了,剛才順手不小心碰碎了酒瓶,他半伏在桌麵上,嘴裏還自言自語,喃喃有聲。
我收起悠閑的表情,看著這個人良久,才長長地歎一口氣,拎起自己的酒瓶走了過去。
“幹什麼?一個人喝酒?”我走到那張桌邊,將自己的酒放在桌上,也沒管人家同不同意,就坐在他身旁。
“我很煩啊,你走開!”這個人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為什麼煩,又和郭警官吵架了?”我挑挑眉頭,淡淡地問。
“嗯?”黃家豪在醉意中怔住,總算是回過頭來,“是你?”黃家豪的眼睛頓時睜地比鉛球還大。
“喝酒!”我微微一笑,向黃家豪舉起酒瓶。
黃家豪像個木偶一樣,舉起酒瓶和我對飲一口,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盯著我。
“你經常來這裏?”黃家豪瞪我半天,才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是啊,你放心,我不是故意跟蹤你,我沒有那份閑心!”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聽我這麼說,黃家豪才放下心來,也不理我了,自己抱著酒瓶開始狂飲。
“喝這麼多酒有用嗎?明天郭警官就會對你好了?”我斜著眼看著可憐的黃家豪,語氣間有了嘲笑的意味。
“謝謝你關心,沙組長。”黃家豪話是對我說,但是卻沒有看我一眼,抱著酒瓶發起呆。
“想喝酒,應該有人陪嘛,喝悶酒多無聊!來,我們玩個遊戲!”我把酒瓶放回桌上,然後向黃家豪伸出一隻手。
“幹什麼?”黃家豪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