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九皇子?怎麼可能。”天候有點失態,作為羽雲的父親,他明白天雷體的恐怖,那是一種無敵的體質,年輕一輩中少有人能與之爭鋒,就算有……也僅僅是爭鋒而已,他完全沒想到這些大荒中的少年會有不下於天雷體的存在,而且還是兩人。
“北護法,你是不是看錯了。”另一位王侯開口道,同樣不相信。
“嗬嗬,你們慢慢看吧!”北護法淡淡道,沒有多餘的話。
“我們來這裏並不是主要看這些小娃的,而是來看看那位存在蘇醒沒有,最近墓碑似乎有些異動。”另一位護法轉過身來,看著一眾王侯道。
“那位存在,莫非是……?”有王侯大驚失色,想起了一位恐怖的生靈。
“怎麼可能,當初他不是已經被滅了嗎?怎麼還會有異動?”有王侯驚訝道。
“邪者不熄,靈者不滅,那位又豈是那麼容易抹殺的,當年我與北護法不過是借助一塊上古墓碑將其鎮壓而已。”
“最近墓碑似乎有所鬆動,借這次天閣選拔,我們來看一看。”
“那西護法,讓這些後輩在這曆練合適嗎?會不會那位生靈一旦蘇醒,將他們全部滅殺。”有人擔憂道。
“不會的,我們已經查探過,他雖在恢複中,卻難以逃脫墓碑的限製,活動範圍不過那片煙霧,現在將煙霧歸為禁區,他也就翻不起多大風浪。”西護法和北護法對視一眼,淡淡道,同時疑惑:“不過有一位小娃闖進去卻沒事,這不得不讓人奇怪?”
一個小娃怎麼可能從那位手中逃脫,眾候大驚,不敢相信,最後還是一位王侯忍不住道:“會不會是兩位護法看走眼了,說不定那位已經依附在那少年身上,逃脫了墓碑的鎮壓。”不過當王侯說完這話時立即後悔了,自己竟然在質疑護法,忘記了眼前這兩人的恐怖。
“你在質疑我?”北護法緩緩轉身,盯著說話之人平靜道,似乎已有怒意,身後仙氣森森,混沌再現。
“不……不敢。”王侯立馬跪伏,顫抖道,瞬間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麵而來,骨頭咯咯作響,要粉碎,空間都凝固了,猶如無數星球墜落在周圍,呼吸都成問題,在這股壓力下,王侯隻覺得動一下都不可能,仿佛被巨龍俯視的螻蟻般微不足道。
王侯恐懼中還有震驚,自己已經是尊者的修為了,沒想到還是這樣不堪,這兩位到底是什麼境界的存在?
“念你小有戰功,這次不滅你。”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在王候快要崩潰的時候,這股壓力終於消失了,同時響起了北護法的聲音。
“謝……謝護法。”王侯長出一口氣,連忙感謝,同時退到一邊不敢多言。
一句話便將一位王侯嚇的瑟瑟發抖,整個神朝恐怕也沒幾位,而神朝護法正是其中之一。
“這次我們來有兩件事,一件事察看那位是否已經脫困,另外一件事是奉神帝之意,挑選天驕為以後征戰宗門做好準備。”北護法緩緩開口,望著曆練地無數趕路的洪流,道:“不過你們既然能說動天閣長老讓皇城與大荒的小娃集體相鬥,我們也就不便幹涉,我們也想看看大時代的天驕是怎麼回事?”
“可是護法,這場爭鬥不公平啊!”一中年男子咬咬牙,冒著巨大風險道。
“修行本就不公平!”北護法平靜道,悠悠的聲音似乎蘊含著某種法則,竟讓天地一清。
……
曆練之地,木宇在繼續前行,心中隱隱不安,似乎有什麼不詳會發生。
“快點啊!一定要在交戰前感到那裏。”木宇心中呐喊,很著急,怕戰爭已經開始,怕自己趕到時留下的隻有遍地屍體。
……
大地像是被血水侵染過,呈紅褐色,冷硬而枯寂,入眼一片荒涼與空曠,木宇兩邊的景色飛速後退,他以極快的速度在馳躍,腳底發光,留下一道道虛影。
這天地間光線暗淡,一片昏沉,難以看清百米外的環境,唯有模糊一片,像是死氣沉沉的黃昏繚繞著淡淡的黑霧。
一望無垠的紅褐色大地,幽遠而又死寂,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若不是天閣將這裏作為曆練地,帶來了些許生機,恐怕這裏就真成死地了,也許百年後會化成深淵,逐漸歸於虛無。
“喂,你要去那裏,要去參戰嗎?”途中有向外趕的大荒少年問道。
“嗯!”木宇點頭,嚴肅而認真,說話的時候並未停下,而是快速朝前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