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呆頭呆腦的。”胡靈兒伸出食指在陳天宇的額頭上彈一下。
“嘿嘿,靈兒姐,現在我摸了你的手,還抱了你,算不算談戀愛?”陳天宇激靈一下,心神回到現實。雖然行動經驗欠缺,但是花言巧語卻很會說,在學校時就是這麼跟女同學調笑的。
“嗯,算是吧!要不要我再包個紅包給你。”胡靈兒一點不遜,對付陳天宇這種菜鳥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哈哈哈,太好了,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外傳。”陳天宇拍巴掌歡呼,卻是老臉通紅掩飾不住的緊張。忽然想起一事,好奇的問:“包紅包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給我紅包?”
“嘻嘻,不告訴你。”胡靈兒笑臉如花,優雅的轉身跨過溝渠,當先走進瓜地。
“不說,我就不會問別人。”陳天宇不服輸的嘟囔,跟著走進瓜地。
瓜田裏冷冷清清的,兩人走進去半天都無人搭理。
“哈哈哈,靈兒姐,瓜田裏沒人,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隨便吃。”陳天宇故意放聲大笑,調侃說。
“嘻嘻,是呀!我們不但吃還背它十個八個大西瓜回家,讓牛二那個吝嗇鬼心痛死。”胡靈兒順著陳天宇的話嬉笑。
“吃吧……吃吧……全吃光了,反而更省心。”瓜棚裏傳來牛二有氣無力的聲音,一臉的苦瓜相。
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平時見到胡靈兒,跑得比兔子還快,車前馬後的使勁拍馬屁,“胡妹子長、胡妹子短”的,叫得那叫一個親熱。
“哈哈,牛兄,今天是怎麼啦!昨晚輸精光了。”陳天宇好奇的調侃。
胡靈兒也是露出關注的神色,很少見牛二這麼一副焉頭巴腦的樣子。
“唉!辛苦一年白費了。”牛二長歎一聲。
“怎麼說?”
“這一山坡的西瓜賣不出去,拿去喂豬都沒人要。”牛二可憐的歎息。
在陳天宇的追問下,才知道今年西瓜的行情很不好。滯銷得連白菜價都不如,跟今年的天氣有一定關係,今年西瓜快成熟時一個勁的陰雨天,西瓜不但長得個頭小,而且不甜。
同時外地西瓜大豐收,而且品質又好,一下子湧入本地市場。牛二家這歉收又不甜的西瓜自然賣不出去,往年這時候大小商販早已經擠上門收西瓜。今年倒好牛二的老爹天天趕著牛車走鄉串鎮的叫賣,價錢低到4毛錢一斤,一天也賣不出去幾百斤。眼看西瓜大麵積成熟,十幾萬斤的西瓜就要爛在田裏,他們能不著急嗎?
看到牛二如此可憐,陳天宇和胡靈兒也是高興不起來,好聲安慰牛二幾句,三人走進瓜棚。牛二從坡地最向陽的地裏摘來兩隻大西瓜招待他們。
西瓜切開後依然瓜仁鮮紅,色彩誘人。可惜吃在嘴裏沒什麼味道,淡淡的不甜不說,還軟綿綿的一點不爽口,陳天宇吃下一片就不想再吃,胡靈兒連一片都沒吃下去。
看這架勢,牛二今年種西瓜不但沒賺到錢,反而要貼老本,難怪幾天都不見他回村裏找人打牌。山上安放的捕獸夾也懶得管。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陳天宇拍拍他肩膀安慰。
“牛二,晚上打牌呀!舒光今天回來,聽說他在外賺了不少錢,正好孝敬我們。嘻嘻……”胡靈兒逗笑說,也是覺得現場的氣氛低沉沒意思。
“舒光那小子出去能賺到屁錢,那次不是三兩個月就跑回家,能有三五千帶回家就不錯了。”牛二還是提不起來興趣。
“我聽舒光那個傻老婆說,他真的賺了大錢。有人坐他的黃包車將一個皮包丟在他車上,裏麵有好幾萬的現金,還有金戒指和銀行卡……”胡靈兒笑著說。農村裏,有人放個屁都是滿村皆知。陳天宇也聽說過這事。
“真的,舒光賺了好幾萬?”牛二這下來了精神,大瞪著牛眼追問。
“嗯,我也聽說了。”陳天宇點頭。
“太好了!小宇、胡妹子,這次我們一定要精誠合作好好的敲舒光一筆。他黑了人家好幾萬,咱們怎麼也得分個萬兒八千的吧!嘿嘿嘿……”牛二得意的奸笑。
這不能怪他黑心,舒光那人就是一副騷包的德行,身上不能有錢,一有錢就是目空一切的大爺。每次在外麵打工賺了錢回來,跟他們打牌賭錢,都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不輸光不下場。輸光了回去被家人責罵,他還理直氣壯的回罵說:“誰叫你們當年給我取這個名字,舒光自然每次都輸個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