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妃,本宮勸你趕緊收手吧,要不然你也會落得跟本宮一樣的下場!”耶律南箬突然冷笑一聲,此時,她既然在蔣妃的身上看到自己以往的樣子,凶狠,歹毒!她們鬥了這麼久,又得到了什麼,隻是讓皇上更加的討厭她們罷了。
“本宮為何要收手?本宮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皇上壽宴那天,靜妃突然刺殺番邦爾族公主,這並不是你的丫鬟青蘿所為,而是靜妃手上的驅寒玉造就了靜妃癲狂,這驅寒玉,確實能吸收人體的寒意,但是它是至陰至寒之物,佩戴者不能飲酒,否則會與其相克,導致情緒失控而癲狂,作出一些失控之事。恰好那天,青蘿施法控製住靜妃心脈,才發揮了驅寒玉的功效,造就了壽宴那場風波,你絕對沒有想過,你會成為本宮的替死鬼,哈哈……”蔣妃突然大笑了起來,她的臉,陰沉的恐怖,一種詭計得逞的勝利感,已經迷失了她的心智。
蔣妃的一番話,讓耶律南箬徹底崩潰發狂了起來,她瘋了似的緊緊扯住蔣妃的頭發,用著嘴巴撕咬著蔣妃的玉手。蔣妃被耶律南箬的突然攻擊嚇得不知所措,她死命抵抗著,但是耶律南箬此刻的力氣大的驚人,既然狠狠的扯下了蔣妃的一大把發絲。
“蔣妃,你如此歹毒,一定會落得比本宮更慘的下場!”耶律南箬發狂似的大叫著,然後癱軟的坐在地上,一臉絕望的看著這座華麗的華清宮。被耶律南箬這麼一折騰,蔣妃此時已經衣冠不整,發髻也散落了下來,就如鬥敗的公雞一樣,倉皇的離開華清宮,“你就是個瘋子,瘋子!”蔣妃話語一落,便消失大殿門口,留下一不甘的耶律南箬獨自苦笑著。她精心策劃一切陷害別人,可是,在她的背後,同樣有人在陷害她,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此真實的道理,為何到今日這般地步,她才會醒悟呢?此刻,耶律南箬竟覺得自己如此的悲哀,她爭了大半輩子,卻被別人算計了大半輩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謹身殿內,墨塵翊一臉的愁眉,自從皇後被打入冷宮後,朝臣上奏的奏疏全都是在數落皇後的罪行,墨塵翊從未想過,除了陷害若汐一罪,皇後既然還犯下種種大逆不道之罪。當初,耶律王過來遼國求兵,墨塵翊應許了他。但是那些日子,墨塵翊隻顧著處理若汐刺殺婉兒一事,既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沒想到皇後自己私自調用兵馬增援耶律國。論大遼法律,後宮不得幹涉朝政,否則將以禍國一罪賜死。如今,皇後已被打入冷宮,原本在朝廷上依附著她的人,此刻卻在她落魄之時,又狠狠的將了她一軍。
“皇後啊皇後,你計關算盡,又怎會算不到自己的下場?”墨塵翊手舉著奏疏,無奈的說道。想起耶律南箬剛進宮的樣子,楚楚動人,善良純真,如今卻像一個毒婦似的,心機叵測,害人害己。
“皇上,今夜翻哪宮的牌?”閆公公手持著托盤放在墨塵翊麵前,墨塵翊大手掃過各宮的標牌,然後指著毓清宮的牌子說道,“朕今晚去婉妃那!”
毓清宮內,太醫正在為上官婉兒拆著紗布,她的傷口已經全部好了,隻是在紗布落下之時,一個難看的傷疤就這樣赤裸裸的留在白皙的肌膚上,上官婉兒用著自己的玉手撫摸著那塊傷疤,她的眉頭微皺,眼眸裏閃過一絲的無奈與痛楚,“太醫,這傷疤,是否就陪伴著本宮一輩子了?”
“娘娘,劍傷很深,能恢複得如此之快,已經是奇跡了,這傷疤怕是一時半會去除不了,請恕老臣無力!”太醫一臉無奈的說道,然後收拾著藥箱,倉惶的離開毓清宮。上官婉兒從小習武,身上的大小傷數不勝數,隻是這疤痕留在胸前,實在太刺眼了,所幸番邦爾族以刺青聞名,若是在這傷疤上加上幾筆,這傷疤就不會這麼難看了,上官婉兒眉目微挑,然後示意婢女取來她的刺針,用著刺針在傷口上繡著一朵豔紅的牡丹花!婢女看著上官婉兒一陣陣的刺進自家的皮肉,她害怕得不敢再看,當她看到上官婉兒胸口上那抹難看的傷疤瞬間變成一朵妖豔得花朵時,她忍不住的驚歎出聲,“娘娘,這也太神奇了吧!”上官婉兒一陣竊喜,“刺青雖美,但是美麗的代價卻是錐心的疼所換來的!”
“皇上駕到!”不到一會,閆公公的聲音傳來,上官婉兒趕緊讓婢女將銀針收起來,她則無比欣喜與嬌羞的款款前去迎駕,“臣妾參加皇上!”今夜,是她傷口完全恢複得日子,皇上既然會第一時間趕來看望她,這讓上官婉兒興奮的不知所措了。她雖然已是皇上的妃子,但是這些日子來,她都臥床養傷,所以墨塵翊根本還未碰過她的身子,她還是處子之身。一想到今夜要與皇上共度良宵,上官婉兒的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