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了,皇後在問幾遍,雪兒還是同樣的答案!”若汐毫無畏懼的看著耶律南箬,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好,本宮就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耶律南箬惡狠狠的將銀針紮入若汐的胳膊上,“啊……”當銀針紮入皮肉之中時,她若汐終於承受不住的大喊出聲。
一旁的珠蘭,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她的心在懺悔著,為自己的過錯,為青蘿的過錯而懺悔。但是,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助紂為虐,幫助皇後陷害靜妃娘娘,即便她心裏很清楚,靜妃的命恐怕會葬送在皇後身上,她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言。
這些針,是青蘿特別為皇後準備,其針,紮在人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傷痕,但是一旦紮下去,便會如刀割般巨疼。常人根本就無法承受如此巨疼,何況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呢?
當銀針紮入若汐的皮肉時,若汐終於痛苦的大喊出聲,這種巨疼,就如萬千隻螞蟻在撕咬著她的皮肉似的,她那光潔的額頭,已經開始頻頻的冒著細汗。牢頭等人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皇後對若汐用刑,聽著那聲聲尖叫聲,他們也覺得萬般的無奈,心裏的憤怒感不斷的膨脹著,好像隨時都有爆發出來的可能。
“我是冤枉的,冤枉的,這一切一定是有人要害我,求皇後娘娘明察!”若汐無比虛弱的說道,她企圖從耶律南箬眼中看到一絲絲的仁慈,可是,她在美麗的眼眸中,看到的確是無窮無盡的憎恨與狠毒。
“看來,本宮對你太過心慈手軟了!”耶律南箬終於勃然大怒,她又再次抓起一根銀針,狠狠的往若汐的大腿上紮去。
“啊……”失心裂肺的慘叫聲再次響起,眾人的手心早已捏出了一把汗,他們咬緊牙關,卻隻能將所有的怒意,狠狠的吞噎了下去。
“皇後娘娘,虧你歸為一國之母,既然屈打成招,若是皇上知道,怕是饒不了你!”若汐突然無比憎恨的看著耶律南箬,她虛弱的伸出自己的玉手,直指著皇後。
“死到臨頭,既然還如此嘴硬,皇上已經將你交予本宮處理,今日,就算你喊破了喉嚨,皇上也不會出現。你若不招,本宮自然有其他法子折磨你,你若不想受這種折磨,就乖乖的招了,你如此處心積慮的回到皇宮,究竟是有何陰謀?”若汐的謾罵聲,終於消磨掉了耶律南箬所有的耐性,她抓起地上所有的銀針,狠狠的往若汐的背部紮去。若汐大喊出聲,終於忍耐不住劇痛的折磨,暈死了過去。
此時,雷鳴大作,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變成了一塊大黑幕,把整個天空都遮住了,就連最耀眼的太陽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緊接著,幾道閃電劃空而過,雷聲轟轟的響起,隨即“嘩嘩嘩”聲響,巨大的雨滴便落了下來。
“皇上,求你救救娘娘吧!”
謹身殿外,小蘭跪在雨海之中,任由雨水無情的拍打在她瘦小的身上。幾個時辰前,她正要去天牢看看娘娘,可誰知,皇後突然出現,小蘭躲在菩提樹下,等待著皇後出來,她在進去探望娘娘,可誰知,幾個時辰過去了,這皇後卻遲遲不見出來。可是,天牢裏卻不斷的傳來陣陣女子的慘叫聲,小蘭清楚的知道,那是娘娘的叫聲。皇後娘娘進去了那麼久,看來是對娘娘動了私刑了。
小蘭焦急的離開天牢,直往謹身殿跑去,可是皇上卻不召見她,小蘭無奈之時,隻好長跪不起。
“陛下,這寧玉宮的丫鬟都在殿外跪了幾個時辰了,現在又下了大雨,老奴擔心,這丫頭會因此而生病啊!”閆公公時不時的出來看看,他本以為下雨後,小蘭會放棄而離開,可沒想到,她依然倔強的跪在雨海之中,這讓閆公公很是著急,這才急忙的趕去稟告墨塵翊。
“這丫頭,真不愧是若汐帶出來的,連脾氣都是一樣倔!”墨塵翊忍不住歎出了聲,他不想召見小蘭,並不是他心狠。他心裏知道,對於小蘭的求情,他是會心慈手軟的。但是,上官武易再三逼迫,要是今日皇後審不出個所以然,他怕是很難向整個番邦爾族交待,也無顏在麵對天下。墨塵翊已警告過皇後,切莫對若汐用刑,相信皇後還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的。
小蘭與若汐感情很深,若是他今日不答應見她的話,她怕是會長跪不起了。倘若若汐知道,小蘭為了為她求情,而在雨中淋了幾個時辰,若汐肯定會為此而自責著。
“罷了!讓她進來吧!”最終,墨塵翊還是敵不過自己內心的最真實想法,他也想知道,若汐在癲狂之前,究竟有何不正常行為,而對於若汐的一舉一動,怕是無人比小蘭更加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