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還有要事,就不多留了,李公公,擺駕回宮!”
臨走前,旭堯還在宏兒耳旁說了些悄悄話,這才滿意的帶著笑容離開了恭親王府。
而身旁的旭文與雲柔,因為緊張,手心早已滲出細汗來。
在旭堯完全的離開王府之後,他們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但是旭文原本柔和的臉瞬間陰沉了起來,他微怒的看著宏兒,“宏兒,你可知你剛才的那一番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幸好你皇伯伯明正,否則你這條小命早已不保。”
“爹爹,宏兒錯了,還請爹爹懲罰宏兒!”
看到旭文那張充滿怒意的俊臉,宏兒便乖巧的承認了錯誤。
“既然你知道錯誤了,那就抄寫經書一百遍,抄完才能吃飯!”
“剛才皇伯伯跟你說什麼了?”
宏兒知錯能改,旭文很是欣慰,但是為了日後不再犯同種錯誤,旭文還得狠心懲罰他。
對於旭堯離開前在宏兒耳旁說的一番話,旭文很是好奇。這麼些年,他從未見到如此孤寂的旭堯,看來若汐的離去,對他的打擊很大。
“爹爹,這是宏兒和皇伯伯的秘密,不可說。”
宏兒調皮的對旭文做了個鬼臉,然後直往書房跑去了。
雲柔心疼的看著宏兒的身影離去,但也隻能依從了旭文的意,畢竟剛才宏兒太過膽大妄為,若是今日不懲罰於他,他日,他定然還會莽撞行事。
“陛下真要如此冒險,若是打草驚蛇,那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鳳皇宮內,方奇君憂心的說道,秦玉不在的這些日子,他立功無數,如今已成為了旭堯最為信任的左膀右臂。
“此事不必商議,朕心意已決!”
旭堯眼中是不容置疑的霸氣,今日宏兒的一席話反而驚醒了他,原本他還躊躇不定,如今,他從沒有像現在如此的清醒過。
連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他到今日才醒悟,所幸為時還不算太晚,他還可以彌補這一切。
“不知旭兒睡著了沒有?”
旭堯此刻突然很想念自己的孩子,他放下手上的奏疏,直往念旭寢宮走去……
“聽說皇上這幾天都留宿寧玉宮,這靜妃還真是不簡單啊!”
“是啊,我來宮中已有數年了,也沒見皇上如此寵愛過一個妃嬪,當初楊妃得寵的時候,也不過三四天的時間,如今還不是一樣被冷落。”
“我們來打賭下,看這靜妃娘娘到底能受寵幾天。”
“賭就賭,我賭她受寵不到10日,就靜妃那柔弱的氣質,怕是敵不過皇後娘娘與蔣妃娘娘。”
當黑夜漸漸的消失在晨光之中時,幾個丫鬟便開始集聚一起議論紛紛。
朝臣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宮準備今日的早朝,開啟了皇宮新一天的開始。
寧玉宮內,墨塵翊早早的起床,小蘭小心翼翼的為他穿上龍袍,戴上帝冕,墨塵翊生怕吵醒睡夢中的若汐,他連起身的動作都無比的謹慎,準備好一切好,他溫柔的在若汐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滿意的離開寧玉宮。
“王妃,早……”
司徒雨蕁醒來的時候,身旁的塵風早已不知去處。她疲憊的起身起床,在侍女的一番梳洗下,才恢複了些精神。
褪去了未出閣女子的羞澀與純真,此時的司徒雨蕁略顯妖嬈與嫵媚。
她剛踏出寢室,府中的丫鬟各有秩序的忙碌著,在看到她的時候,都紛紛向她行禮請安。
昨夜她的容顏全被紅蓋頭所遮掩,府中的婢女,連同孟伯,根本還未見到王妃的真實麵容。
司徒雨蕁的容貌,絕對算的上傾國傾城,她那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致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如幽幽穀底的雪蘭,從骨子散發出疏離清冷。
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藍蝶外衣遮擋白皙肌膚。周旁藍色條紋,細看卻現暗暗藍光。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散落肩旁的青絲用血紅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雲似的烏發。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朱紅,卻似嬌媚動人;慵懶之意毫不掩飾。
“王爺已經上早朝去了,王爺臨走前交待過,讓王妃先熟悉熟悉下府中的一切。”
孟伯將司徒雨蕁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然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塵風小的時候,孟伯便在身邊服侍於他,他已經把塵風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看待,如今見塵風娶得如此端莊賢淑的女子,孟伯心中真有說不出的高興。
“你……”
司徒雨蕁被孟伯看的渾身不自在,她對孟伯微微一笑,企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老朽失禮了,王妃就叫老朽孟伯吧,老朽是王府的管家,王爺是老朽看著長大的。”
孟伯和藹的向司徒雨蕁介紹自己,他交待丫鬟晴兒陪隨王妃遊覽王府,自己則去打理府中的事務了。
“你就晴兒是吧?”
司徒雨蕁溫柔的問著身旁俏麗活潑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