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連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妃子也有錯嗎?”皇後怒火中燒,卻還是不得不放下那玉手。
“大膽,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於你,你卻不知好歹的再三頂撞朕,朕既然能立你為後,也能廢了你,重立她人。”
皇後的話語明顯已經激怒了旭堯,他的俊臉更加的陰沉,隻見旭堯大步上前,狠狠的掐住了皇後的玉頸。或許是用力過大,皇後的臉已經慘白如紙。
綠茵被旭堯的舉動給嚇壞了,她跪倒在地,乞求著旭堯,“皇上,求您饒了娘娘吧。”
近來皇上對皇後的冷漠,興德宮的婢女太監無一不曉,也正是因為如此,皇後的情緒愈發的不穩定,常常因為她們做錯了一件小事而大發雷霆。
即便如此,綠茵對於若汐還是忠心耿耿,每每一想到若汐以往對她的好,綠茵總是會不斷的勸慰自己,娘娘隻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會如此對待她們的。
“若有下次,朕絕不輕饒。”
旭堯收回自己的大手,然後決絕走向茹嵐宮。
或許是皇上對皇後的態度,眾妃也便不在把皇後放在眼裏,她們得勢的看了看憔悴的皇後,滿臉的不屑。
看著眾人那趾高氣揚的身影,皇後恨不得將她們碎屍萬段,但是旭堯剛才所說的話卻讓她瞬間如鬥敗的母雞似地,再也不敢吭聲,也隻能滿臉不悅的緊隨而上。
茹嵐宮裏,一片淒涼無比的景色。
隻見李妃雙眼緊瞪的懸掛在白綾上,旭堯突然一轉身,狠狠的瞪向身後的皇後。
他的眼睛似乎在懷疑皇後,而皇後則膽怯的往後退了幾步。
“哼。”
原本以為旭堯會將罪責歸咎於皇後,沒想到他既然惡狠狠的甩袖離開,留下一群不知所以然的妃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妃的死,太醫已判為自殺,這件事便很快過去了。
可是,旭堯對於皇後的態度卻更加的冷淡了,他在也沒有踏足過興德宮,甚至還將念旭,思旭,念依三個孩子留在身邊,不允許皇後前來探望。
如此說來,皇後已經很明顯的有權無勢,在眾妃看來,興德宮離冷宮已經不遠了……
“父皇,母後做錯什麼事了,為什麼父皇不允許母後前來探望念旭呢?”念旭一臉不解的問道,稚氣的小臉蛋因為疑問彌漫而漲的通紅通紅的。
鳳皇宮內,旭堯正一臉愁眉的批著奏章,聽到念旭的疑問,旭堯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於他。
“旭兒,父皇很忙,讓方侍衛帶你出去練劍好嗎?”旭堯將念旭的疑問撇過,然後喚來了方齊君,將念旭帶了出去。
念旭離開後,偌大的宮殿一下子恢複了安靜,這讓旭堯不禁覺得有點兒孤寂。
他讓孩子們遠離興德宮,不過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受到假若汐的傷害。
李妃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此事定然與假若汐無關,而在假若汐身後,定有一股黑勢力蔓延……
馬車裏,墨塵翊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雪兒的身上,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他那熾熱的眼神,讓雪兒感到不知所措。
“你很怕朕?”
沉默了許久,墨塵翊終於張開了他那張性感的唇,邪魅的說道。
從第一眼見到雪兒的時候,墨塵翊的心從未停過的激動,他曾經說過:倘若若汐過的不快樂,他定會將她從旭堯身邊奪回。
如今,若汐流落於此,並失去了記憶,他墨塵翊又怎會輕易放開她呢?
“沒……沒呢……”
雪兒頓了頓的說,她感覺自己就快窒息而亡了,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她將簾子掀開,讓風拂過她的臉,她的發……
空氣帶著絲絲的潮濕,風吹在臉上,長發便緊緊的貼在臉上。
不到一會的時間,原本不是很晴朗的天,此刻愈發的陰沉,就像一個陰鬱的孩子,原本的灰白臉色漸漸沉下來,被沉重的灰黑取代。
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淡漠的風淩厲地地穿梭著,撩起紗簾飛舞。
“皇兄,看這天,定會有場大雨,我們還是先找個驛站躲躲吧。”
塵風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然後趕來向墨塵翊稟告著。
“也好,奔波了許久,想必雪兒也累了。”墨塵翊看了看雪兒,溫柔的眼神中是滿滿的疼惜,這讓塵風特別的不舒服,但是皇命不可違,即使他有百般的不願意,又能拿皇兄如何呢?
塵風策馬離去,在得到墨塵翊的許可之後,勿然便帶著隊伍往身旁的岔路走去。
此時的天色十分昏黑,片片烏雲仿佛要壓下來似的,黑壓壓的。還不時有震耳欲聾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
很快的,大雨便傾盤而落,將塵風等人全部淋濕,連馬車上的人也逃不過雨水的洗禮。
幸好前方便有一座驛站,隻是躲雨的人數不勝數,而雨卻越下越下,瘋狂的拍打著眾人的臉。
雪兒渾身早已濕透,原本就輕薄的紗衣此刻薄透無比,依稀能看清裏麵粉白如瓷玉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