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抄家(2 / 2)

由被拋棄的,不知道排名第幾的管家領路,工作組對主人房間的財物進行了逐一清點。看得出房子的主人們都走得很匆忙,除了金銀細軟什麼都沒帶走。在各間臥房,成箱的絲綢衣物都整齊的擺放在那裏,絲毫看不出主人已經遠遁的跡象。除了這些衣物,還剩下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各種瓷器和玉石擺件,可惜幸存者中間沒有鑒定師,無法搞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也不好變現。

看著堆了半間屋子的各種古董,幸存者們麵麵相覷,打了這麼大一個土豪,就這麼一點收獲,怎麼也說不過去。“挖地三尺!我就不相信他能把萬貫家財都帶走了。”雲隨心一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財政部長兼首席會計師劉匡也不相信土財主家裏沒有硬通貨,以陳家控製了半個縣的黃賭毒來看,平時的現金流怎麼都應該有個上萬兩。而龍崗鎮不要說銀行了,就連錢莊都沒有,陳士榮不可能把貴重金屬都換成支票或者銀票。而據警員的調查,陳士榮一行人隻有一輛雙轅馬車,不可能把銀子全部帶走。而且這個時代的財主都有窖藏金銀的習慣,所以劉匡相信陳家的銀子一定還在這個宅子的某處。

對此他已有準備,於是幾個手持金屬探測器的幸存者開始在宅子裏轉悠。土著士兵和警員都好奇的看著,首長們又在施展什麼仙法。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陳家的銀窖在現代科技麵前無所遁形。當一個探測小組走到後花園的涼亭旁時,探測器就有了反應,站到涼亭裏,反應更大,說明要找的地方就在涼亭的下方。幾個幸存者圍著涼亭轉了幾圈,卻不得其門而入,雲隨心聞訊趕了過來,趴在涼亭內的地板上仔細檢查地板磚的縫隙。很快被他發現,涼亭正中的石桌下端和地板是一體的,而在龍崗這個地方,土著基本沒有搞到水泥的可能,所以這個石桌和下麵差不多一平方米寬的地板是一整塊石頭雕出來的。再看這塊大地板與周圍地板的接縫縫隙明顯很深,雲隨心用手搖了搖石桌,感覺不到有晃動,看來這東西有幾百斤重與周圍也楔合得很緊密,不是一兩個人用手能抬得動的。他下意識的抬頭一望,上方梁柱上的幾道痕跡引起了他的注意。站在石桌上,他仔細查看了這幾處明顯是繩子磨出來的痕跡,陳家人搬開石桌的方法他已經明白了。

雲隨心找來一個葫蘆掛在涼亭的梁柱上,石桌用粗麻繩五花大綁,掛在葫蘆下方的掛釣上。拉動鐵鏈,很輕鬆的就讓這個幾百斤重的東西離開了地麵。如他所料,石桌下方另有乾坤,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個大鐵蓋。一名幸存者迫不及待的想去抓鐵蓋上的拉環,被雲隨心一把拉住,“小心有機關!”聽到這話,大家立刻退到三米開外,雲隨心用繩索穿過拉環,退到涼亭外,才用力猛得把鐵蓋拉開。預想中的暗箭毒煙都沒有出現,等了三五分鍾,大家才小心翼翼的回到地窖洞口,用手電向裏麵照了照。地窯並不深,有竹梯可以下去,雲隨雲第一個爬了下去。地窖的麵積也不大,也就比幸存者現在住的公寓大一點,除了洞口,上下左右前後都是大條石,是一個完整的石室。四麵靠牆的地方,放著一個個大木箱,這才是幸存者今天的目標。

打開其中一個,裏麵白花花的銀子立刻晃花了地窖內的幾名幸存者的眼睛。地窖的麵積有限,進來五個人後連轉身都很困難,而且這裏麵空氣也不好。見識過了的幸存者紛紛爬出地窖,然後打發土著保安隊員下來搬銀子。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從地窖內一共起出四十多箱白銀,每箱二十錠五十兩足色官銀,全部加起來就是四萬多兩。而且按照劉匡的估計,這隻是陳家一部分的財產,這土財主之富可見一斑。沒有發現黃金,雲隨心認為是被陳士榮帶走了。長途逃亡,帶十倍銀價的黃金,總是更方便一些。

接下來幾天,清產工作組對陳家各處產業以及鄉下的田莊別園進行了大清盤,又發現了兩處銀窖,共起出白銀一萬多兩。加上沒收的房產、田地、玉器、古玩,總價值很可能超過八萬兩。再加上被帶走的金銀還不知道有多少,一個邊鄙小縣的土財主的富有,還是讓幸存者大吃一驚。就是不知道陳士榮在知道自己的萬貫家財都便宜了光複軍以後會有什麼感受。

又過了兩天,陳士榮一家人的確切去向有了結果。畢竟一家十幾口人,再加上管家、賬房、家生子的男仆丫鬟,一行二三十人要完全掩飾蹤跡是不可能的。據知情人的報告,陳家一行人在汕頭上了一艘花旗國的商船,向北去了,估計是去投奔在上海當買辦的長子陳觀悟。

雲隨心雖然不甘心,但目標已經離開了光複軍力量能達到的地方,最少在兩三年內無法追查,也隻能暫時把這件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