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回 宴會交流(1 / 2)

這時,一直在做一個旁觀者的記者先生開口了,“幾位先生,你們說的這些是不可能的。在克裏米亞戰爭中,是因為擁有了‘提燈女士’,我國傷兵的死亡率才從42%降到了2%,而你們中國人還在使用巫醫,卻一個傷員都沒有死,難道聖母瑪利亞是中國人,就在你們中間?”

“你說的是弗洛倫斯·南丁格爾女士吧?”呂不文對“The-lady-with-the-lamp”這個詞彙還是有一定的了解。1820年5月12日,弗羅倫斯·南丁格爾在父母旅行於歐洲的途中生於托斯卡納大公國佛羅倫斯市。她的名字也是取自她的出生地:佛羅倫斯。因在克裏米亞戰爭中進行傷病護理而聞名於後世,被譽為“提燈女士”。她是世界上第一個真正的女護士,開創了護理事業,1908年3月16日,她在88歲高齡時被授予倫敦城自由獎。“5。12”國際護士節設立在南丁格爾的生日這一天,就是為了紀念這位近代護理事業的創始人。“我相信南丁格爾女士是一位擁有善良之心的人,但她能提供給傷員的隻有體貼和關懷,而我們的醫護人員卻能提供給傷員更好的醫療和護理,所以在我們的俘虜營裏才沒有傷員死亡。”

“我不信!”包爾貝隻有了幾個簡單的單詞就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中國人有句俗話,‘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可以帶你們參觀一下俘虜營的醫療區。”事關自己的聲譽,洛西河不得不給自己正名。同時心裏暗恨:你個死白皮豬,如果不是你們被我們打敗了,你小子就等著後年被大卸九塊吧!伸手虛引,“各位,這邊請!”

所有的英國人,包括巴夏禮都充滿了好奇,一行人在洛西河的帶領下走進了俘虜營的醫療區。這裏是一片由鐵絲網單獨隔離出來的區域,病房雖然是和其它房屋一樣的木板房,但居住條件明顯要好得多,起碼窗戶上有玻璃,房頂也不是稻草,而是一種不知道材質的薄板。一張張鋪著白色床單的病床上,一個個傷員正在酣睡。包爾貝注意到,靠近門口的這張病床上的傷員,左腿自膝蓋以下的部分沒有了,截斷的地方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不過從他微微發出的鼾聲可以知道他並沒有受到傷痛的困擾。一名被俘的英軍軍醫正在給傷兵檢查身體,包爾貝向正在專心工作的軍醫問道:“醫生,這些傷兵的情況怎麼樣?”

“都很不錯。幸虧有那種神奇的消炎藥,這些傷兵才沒有出現術後感染和並發症。”醫生一邊填寫巡房日誌一邊回答道,等他抬起頭才發現病房內多了幾個人。“你是……噢!巴夏禮先生。”醫生雖然不認識包爾貝,卻認識站在後麵的前領事先生。“你怎麼來了?是來談判的嗎?”這位醫生是“棕櫚樹”號的船醫,在俘虜營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不過他對這一個多月的生活還是很滿意,見識了許多先進的醫療器械和神奇的藥物,讓他獲益良多,也學到很多新的醫學知識。如果不是看到巴夏禮,他都快忘記自己俘虜的身份。

“醫生,這些傷兵的情況怎麼樣?”巴夏禮重複了一遍包爾貝的問題。

“傷員的情況都很不錯,參讚先生。”醫生肯定的回答道。“這批傷員都在康複中。這個士兵的肚子被炮彈的破片劃開,縫了十一針,”他指著麵前這名傷兵肚子上的“蜈蚣”說道,“再過一個月他就可以象正常人一樣活動了。”

“這是什麼?”包爾貝又對正在點滴的生理鹽水發生了興趣。

“這是在為傷員補充鹽分,”醫生開始賣弄新學到的醫學知識,“這樣直接把藥物輸入血管裏更利於吸收。”

包爾貝的記者之魂開始熊熊燃燒。“醫生你剛才提到的消炎藥……”

“記者先生,”看到英**醫馬上要講光複軍一件重要的“秘密武器”時,陽化律立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青黴素在十九世紀絕對是大殺器,也是未來商務部出口創彙的主打商品。光複軍從原時空收集回來的青黴素的針劑就以十萬計,在給英軍傷員的過程中取得了顯著的效果,被英國人稱為“中國神藥”。本著把快過期的藥品盡快脫手的原則,青黴素的情況最後也會告訴英國人,不過不是現在。“我們還是不要打擾醫生的工作了吧!”

張浩天也接過話頭,“各位先生,醫院的情況你們已經看到了,我們為傷員提供了最好的醫療。當然,如果你們不放心,我們也可以把這批傷員交還給你們。這樣我們就可以節省下人力和藥品來照顧我們自己的傷員,你們也能節省一大筆醫療費。要知道我們的一些特效藥可是很貴的!”

巴夏禮尷尬的咳嗽兩聲,換成一種很客氣的態度,“我對光複軍救治我軍傷員的人道主意精神深表感謝!”說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抬起頭後他接著說道:“這些傷員還是暫時呆在這裏的好,也利於他們的康複。外交官先生們,還是讓我們先完成我們的工作吧!”

巴夏禮所說的工作就是雙方的談判。不過現在時間已晚,也不可能進行什麼實質性的交流,張浩天便提議進行一項中國人傳統的交流活動——晚宴。本來裝B的原則是請中國人吃西餐,請外國人吃中餐,不過這幾個老外都是在中國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中餐尤其是粵菜對他們沒有什麼吸引力。於是張浩天決定反其道行之,請英國人吃法國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