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暗想,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把人民幣當飯菜票了?用飯菜票賭博這樣的事,他自己也幹過。不過他沒有再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這個彙率是怎麼算的?”
“英鎊一直是世界上幣值最高的貨幣,沒有之一,不管是現在,還是一百五十年後。所以目前我們與英鎊掛鉤,一元人民幣兌一先令,一角兌一便士。”
因為不懂金融,李向前雖然覺得彙率過低,但並沒有說出來以免被人笑。
“與英鎊掛鉤的辦法隻是暫時的,等我們有了貴重金屬儲備,就可以采用自由彙率,說不定有一天就能超過英鎊。”說起對未來金融事業的展望,劉匡就顯得意氣風發。想到以後說不定會和羅斯柴爾德家族打交道,光想想就讓人興奮。
申行時看著滔滔不絕的劉匡,悄悄的問李尚龍:“這是不是說得太多了?那個李向前還不是自己人,讓他知道這些計劃合適嗎?”
“沒關係。”李尚龍不在意的說道:“如果他加入我們,那就是自己人,這些計劃本來就該知道;如果他不加入我們,那他呆在原來的世界又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另一邊,李向前提出了第三個問題。“那些硬幣上不是鑄有年份嗎?英國人看到上麵的2010就不覺得奇怪?他們沒有問嗎?”
“當然有問咯。不過我們早就想好了答案。”一晚上一直沒有機會表現的陳建華搶著回答道。“我們就告訴英國人,這上麵的紀年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通用紀年,和他們的西曆不是一回事。我們的中華曆是以漢朝建立那一年為元年,也就是西曆的西元前二百零二年。再加上一千八百五十八年,那今年就是中華曆二千零六十年,那個2010就是代表硬幣是五十年前鑄造的。”
“五十年,太久了吧?怎麼不選一個近一點的皇帝?”李先前按照陳建華說的數字換算時間,頭被搞暈了。“都五十年了,這錢還這麼新?英國人就沒懷疑?”
“漢高祖後麵有代表性的就是漢武帝,他的年號‘建元’也是中國的第一個年號,本來他挺合適的。但是建元元年是西元前一百四十年,加上一千八百五十八還不夠兩千,所以沒法用。而他們兩個中間還有五個皇帝,但聲望、功績都比不起這兩個,所以最後還是用劉邦做開頭。”提起這些讓一般人頭痛的皇帝年號陳建華卻是頭頭是道,“至於錢為什麼五十年了這麼新?我就告訴英國人,我們的硬幣是特殊材料製成的,就是一百年也這麼新。”
李向前是越來越佩服這些人的想象力了,隻是不知道他們怎麼編造自己的來曆的,不過自己現在身份未明,也不宜知道得太多。
說話的當口,隊伍繼續向前。最裏麵的一間校官宿舍,這裏不盡居住條件寬敞,還是單獨的浴室和衛生間,完全趕得上這個時代星級酒店的水平了。四名校級軍官也正坐在桌邊玩牌,不過他們玩的是高雅的橋牌,也沒有賭博。桌子上放著雪茄和咖啡,旁邊還是一名勤務兵在為他們服務,勤務兵的袖口還掛著白毛巾。看到這個細節的光複軍軍官都不禁腹誹,他M的英國人,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窮講究。
李向前站在窗外,悄悄的問李尚龍:“這些英國人還真是夠可以的,都當俘虜了還不忘享受。你們平時都不安排他們幹活嗎?”
“這幾頭牛說是要受到與軍官身份相襯的待遇。”李尚龍看到這幾個俘虜比光複軍上下還過得悠閑,也是氣不打一塊出。但這些人不能理解我軍官兵平等的傳統,洛西河也沒法強近他們去參加勞動,而且拉姆齊已經五十多歲了,幹體力活也幹不了多少,如果累出個好歹反而因不失大。另外還需要軍官協助管理士兵,也怕英國人來個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光複軍還需要在公眾麵前保持一種文明人的麵目,所以隻能讓他們繼續逍遙。“就當我們高薪請的幾個包工頭。”李尚龍最後下了這樣一個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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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俘虜營的巡視,隊伍打道回府,需要在各個崗位值班的人都各自散去了。黃凡丁、馬當歸、申行時和李尚龍則陪著客人去了他下榻的住處,幾位領導需要和他們想要拉攏的目標好好的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