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病房談話(1 / 2)

“嘶……”雲隨時心痛得叫了一聲,“姑奶奶,你輕點!你輕點!”

陸靜用剪刀麻利的剪斷縫合線,然後給傷口貼上紗布,嘴裏也不客氣。“叫什麼叫!有姑奶奶來伺候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不知道好歹!不然下次我多給你縫兩針。”

雲隨心小心的穿上衣服,盡量不讓衣服碰到傷口。“謝謝了!姑奶奶你的福氣小的無福消受,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還有,今天這次就差點兒要了我的老命,我可不想再有下次了!”

陸靜難得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才的話不是詛咒人家嘛!這時,一名年輕的女護士推著藥車進了病房。柳眉杏目、瑤鼻玉唇、裁剪合體的護士短裙包裹著苗條的身材,隻是胸前的平坦破壞了整體的美感,看得雲隨心暗叫“可惜”。他努努嘴,向陸靜打聽道:“這是誰呀?怎麼沒見過?”

陸靜小聲的說道:“她不是現代人,是一個俘虜的姐姐。”

“哦。原來是她呀!”雲隨心做“恍然大悟”狀,這個女孩子的事情在基地裏人盡皆知。看著這個女孩子熟練的給一個胖傷員清洗腹部的傷口,動作似模似樣。“你們倒會人盡其用呀!不過護士不是要讀三年衛校才能畢業嗎?”

“按現代標準當然是要讀三年,誰叫我們缺人手呀!基地內部醫院裏就和十多個病號,再加上俘虜營裏的傷員有上百,就靠我們三個護士怎麼忙得過來,我已經提議秦院長,讓他打報告在土著裏麵招收一批女護士。”陸靜一邊收拾醫療用具一邊大歎醫院的困難。

“我看她挺專業的嘛!”雲隨心慢慢躺到床上,明目張膽的觀賞著美女。

“她現在隻能做些發藥、換藥、清洗傷口、處理大小便的工作。護士專業的技能,比如注射,分四種。即皮下注射、皮內注射、靜脈注射、肌肉注射;還有就是消毒滅菌,常用止血、包紮等急救處理這些她都不會。如果讓她來給你縫合傷口,你就知道厲害了!”看著雲隨心肆無忌憚的眼神,陸靜露出一副男人果然好色的神情,小聲的問道:“要不要她給你也清理一下身體呀?”

“好呀!好呀!”一不小心雲隨心就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理所當然的得到了陸靜的一個白眼,隻得訕訕的轉移話題。“那個,這幾天受傷的病人多嗎?”

“這裏十幾個我們自己人的病號全都是水土不服拉肚子的,受外傷的就你一個。來了一個多星期,你是第一個哦!說不定以後會被寫進曆史書,‘偉大的新社會建設事業中第一們光榮負傷的人’——雲隨心,是不是很臭屁!”陸靜很沒良心的嘲笑著“可憐”的雲警官。

雲隨心知道鬥口不是陸靜的對手,也就閉上了嘴。剛安靜了一會兒,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不對呀!我怎麼成第一個受傷的人了?”他指著那個女孩子正在照顧的胖傷員,雖然中間隔著一個床位,但可以清楚的看見後者裸露的腹部上明顯有一道五公分以上的傷口。“他不是受的外傷嗎?我怎麼也排在他後麵呀!”

“這個排名你就不用謙讓了,他不是我們自己人。”陸靜咯咯笑了起來,“他是城裏的一個屠夫,進城那天被趁火打動的地痞捅了一刀,不僅傷口比你的大,還傷到了大腸。送來的時候失血過多看著快不行了,是秦院長親自給他做的手術,光血漿就用了三袋。”

“什麼?你們怎麼可以讓一個土著住在我們的病房裏?”做為一名公共安全專家,雲隨心本能的對一切土著報有戒心,可能是出於衛生的考慮,那個屠夫的頭發都被剃掉了,成了一個光頭,這也是雲隨心沒認出他是土著的原因。那個女孩子雖然原來和幸存者處在敵對位置,不過她弟弟在幸存者的控製之下,想來她也不敢耍什麼花樣。這個胖子就不一樣了,幸存者一對他不了解,二無法控製他的行為,讓這麼一個“不安定因素”在這裏,怎麼不讓人擔心。雲隨心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病房裏的人,包括那個女孩子和屠夫都看向他。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陸靜對雲隨心的大驚小怪有些不以為然。“這個人又不是俘虜,總不能把他放在俘虜營吧?還有,俘虜的環境那麼差,他的傷口感染了怎麼辦?他住在這裏是經過管委會批準的,你有什麼意見自己向上麵反映!”

病房裏的幸存者都沒有插嘴,想來是兩邊都不想得罪。那個胖子屠夫看到雲隨心對他指指點點,雖然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但也知道是在談論他,於是臉上就露出了討好的笑容。聽了陸靜的話,雲隨心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反應太過敏了。這個胖子的命怎麼說也是幸存者救的,想來不會恩將仇報來危害幸存者才對。再退一步說,說他那體格和職業也能讓幾個地痞給捅了,雲警官對他的能力和膽量持保守估計。說到底這也是組織的製度不建全造成的,什麼是都是領導拍腦袋決定,“看樣子要把基地內部的安全保衛工作抓緊時間搞起來才行呀!”雲隨心暗暗下定決心。

因為爭持造成了隔閡,隔閡又造成了尷尬,兩人都不再說話了,病房裏也陷入了沉默。過了不久,雲隨心就慢慢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打頭的正是管委會主席黃凡丁,後麵跟著各部門的頭頭腦腦,一些人手裏還提著水果和營養品。和雲隨心關係比較好的陳威賦進門就喊道:“查水表的,大家來慰問你來了,沒事就快起來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