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城光和日麗的天空漸漸被暈黃取代,繁華街道上的攤販在攤麵前掛上了各式各樣的燈籠,暖暖照紅了大地,也將行走大街上一前一後的兩道身影拉的老長老長,後麵的那道小身影摳了摳頭,飛快的追上前麵走著大字步的身影,有些犯迷糊的問著:“小姐,你確定那輛馬車是個有錢的主?萬一轟天雷的消息不準確,要是個窮光蛋怎麼辦?”
她毫不留情的當頭給紅筱一個大大的栗子,翻了個白眼給揉著額頭的紅筱,鼻子一提,兩眼眯成了一條縫,一切盡在掌握的笑了笑道:“你這死丫頭長著這麼好看的一張嘴淨說不出好話來,我打聽過了,那輛馬車駛於上京方向,買馬車的人是個瘦的幹巴巴不像個男人的仆人,買馬車時很大方,一錠金子呢?都不用找零頭,而且還特意吩咐老板將上坐的座位拆掉了。想必他家主子是個病的下不了地的病秧子,這病秧子才最好下手。哎,真是可惜了個那麼好的軟墊子,就這樣被拆掉了,要是小爺我能在上麵去躺一會兒,該有多好啊!”霍心一想著到時候馬車中病秧子向她求饒的可憐樣,她連做夢也能笑醒。
她嘟了嘟嘴摸了摸腰帶上幹癟癟的錢袋,“哎,這年頭白天哪懂夜的黑,富人哪懂得窮人的苦啊!隻要有幾個破銀子,病秧子也都能出來揮霍幾把了,哎!又是一個光著膀子的啃老族啊。”連連歎息過,憂鬱的小眼神瞬間又眯成了一條縫,賊笑賊笑道:“如此想來不搶了他,真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了。”
窮人?小姐是在說自己嗎?我的個天,小姐有個富可敵國的師父,有個一覽朝野的父親,她要是都窮了,這天下富人也怕隻有皇帝老兒了。不過話說回來,小姐是有銀子,但好像也從來都沒在兜裏捂熱過,這樣說來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窮人。
一個人幻想的紅筱,猛地被拉回了現實,小姐的意思…來、來真的?
立馬苦苦哀求,“小姐,我的好小姐,咱不玩命行嗎?”
霍心細長的手指一彎,朝紅筱嘴上重重一敲,“玩什麼命?你這精致的嘴兒那次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放心啦,我不是已經先讓轟天雷前去埋伏去了麼?真要死也是他先去嘛!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可是,小姐,這樣真的能行嗎?萬一我們打不過人家怎麼辦?”紅筱弱弱的扯著霍心衣角,有一種預感已經強烈的在和她宣告,和小姐在一起,早晚要將這條命直接玩完了。
“你的小腦袋裏咋裝了這麼多萬一呢?再說了,你長著兩條腿是幹嘛的?”霍心目光落在了紅筱的腿上,甩了個一個嫌棄的眼神給她。
她真就想不通,像她這般集聚智慧於一身的主子,怎就攤上了這麼個笨丫頭?難不成老天讓她來到這個世間就是為了讓她打造出一個無所不能的丫頭?如此一想,這使命也太艱難了吧?不是說好了救世麼?哎,一聲歎息,拍拍**,向她大財主的方向前進。
“啊?哦。”紅筱先是一驚,後便明白了。撒腿就跑,這不就她倆這些年唯一練起來的專長麼?
秋雨過後,暗不透光的林子中被霧霾籠罩的密不透風,時而滴答滴答的滴下幾個雨水,枝頭上不知名的雀鳥叫聲一長一短相互怪聲怪氣的映襯著,將整個暗黑的森林變得更加詭異。
林子某石堆後一瘦一肥的身影頭上幾根雜草瞄眼張望著,在陰森的叫聲下,背後漸漸一直寒涼,這個人都變得顫顫驚驚。
“老…老大,你、你、你別抱我這麼緊,我、我快、快氣、氣絕了。”鑽山炮漲紅著臉,喘著粗氣憋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