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曆了那麼多惡戰,你都能平安回來了。這次算什麼?這次你也一樣能平安的對不對?”
“爸,你醒醒啊,不要嚇我!”穆宇看著媽媽哭泣著呼喚爸爸,本來還自信會沒事兒的,現在也實在控製不住地大聲喊道。
好像穆滄海聽到了喊聲,手指微微動了動,穆媽媽抓著穆滄海的手迅感覺到了,她叫著:“老穆,老穆,……”。
但穆滄海還是沒有醒過來,他與死神鬥爭了兩兩夜,他真的聽到了兒子的呼喚,他應該能放下心了!
聽到呼叫,醫生護士都趕了進來,穆宇和穆媽媽還有妹妹都被暫時從Iu請了出來,穆琦撲向媽媽,抱頭痛哭。
穆宇傻傻地呆站著,淚珠一個勁地往外滾動,他看著媽媽和妹妹,他真的從沒有想到爸爸竟然不能話了。他心裏總責怪著自己:平時練功不精,戰時就不能有效地施以援手!如果當時自己再加一把力,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他翻來覆去、不停念叨著“如果……”。可是,好像爸爸在他高考前晚留下的話又回響起來,讓他心裏十分抗拒那些“如果……”:
“沒有‘如果’了”,“再沒有‘如果’可言”,“不要再‘如果’”……
看到醫生們從Iu出來了,又回到了他們的辦公室。穆宇突然警醒般搖晃一下腦袋,快步走到主任醫師辦公室,他要確認一下父親的情況。
“剛才的情況,似乎蘇醒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今夜晚和明淩晨是很關鍵時間,從目前身體外傷、以及骨骼和髒器損傷手術都很成功的情況來,主要問題,可能頭部受到衝撞或嚴重震動,是造成深度昏迷的主要原因。”
“但是奇怪的是,和核磁共振檢查,穆隊的顱腦並沒有嚴重病灶。”
“有無感染情況?”
“完全沒有,體溫、血壓也都很正常。”
“是啊,是啊,很難解釋現在的情況,隻能再密切觀察個時再診斷。”
“在加強醫護值班的基礎上,要增排專家值班。”
“是,是。”
穆宇剛要敲門,從門縫裏聽到醫生專家們的討論,就沒有再敲門進去,站了一會兒,走開了。
這些,金晨一直盡可能多地陪著穆宇。開始病房裏隻能進去一位家屬,金晨就在病房外幫忙,缺什麼、需要什麼,他都趕快跑腿去買去取來。後來,穆叔叔轉到看護病房,他就一直陪在宇的身邊,兩兄弟一起替換穆媽媽,能讓她多休息,還要照顧琦妹妹。
穆宇稍稍緩過了一口氣,覺得爸爸的頭部一定遭受到了猛烈撞擊。雖然醫學專家們都爸爸已脫離了生命危險,顱腦也沒有病灶,但一一過去,爸爸仍然處於昏迷狀態,一直沒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