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九的眉頭本能一皺，卻是沒有說話。他垂眸繼續吃著自己碗裏的菜，那動作，煞是優雅。
“你是吃素的嗎？”方子吃了一口飯菜，突然發問。
還未待張澤九回答，方子卻似自來熟一般，“難怪你的皮膚這麼好。我有一個朋友，他也吃素，長得也像你這樣好看。”
方子平常和人聊天，基本上就是這樣的開場。她一直覺得，在大家都如此拘謹的一個環境，突然有個人活躍起來，自然會成為大家的焦點。而這個方法，她確實屢試不爽。
冷筱筱在一旁聽罷，卻是差點笑出了聲。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張澤九皮膚好。也算是表揚。
“對了，你是哪個部門的？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我是秘書。”
“秘書？真好。”方子頓時麵露敬仰之色。一般的男人，要是有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女人用敬仰的模樣，看著他，早就招架不住了。
“你是新來的吧？”
“嗯。”
“好好幹。總有一天，會爬上去的。”方子勉勵道。說罷，她卻還自來熟的拍了拍張澤九的肩膀。
張澤九反射性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卻是冷冷的。
方子怔了怔，心情頓時不好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又沒怎麼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凶？”
凶嗎？
冷筱筱本來埋頭在啃雞腿，如今聽見方子的聲音，卻是抬起頭來看了看張澤九的神態。
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沒毛病。
“不好意思。”張澤九禮貌的道歉。
“這還差不多。”方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少頃，卻道，“看我們聊得也還可以的，可以加個微信麼？”
“沒有。”冷筱筱反射性的出聲。
“不就是給個微信麼？怎麼這麼小氣。又不是要你給？”方子自以為幽默的打趣。
“那你知道他和我什麼關係麼？”
她這話一出，方子頓時便以為他們是情侶關係。頓時被覺得無趣起來。
見著方子終於消停了一會兒，冷筱筱這才安安心心的繼續啃雞腿。她不知道是，在她那句話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張澤九的眸中，卻是星河璀璨。
才吃了兩三分鍾，方子又似想到了什麼，這才道，“哎呀，我都忘了，我還沒有加你的微信。你男朋友的不可以給我 你的總可以了吧？”
她的聲音雖然甜甜的，可這話的語氣，卻是有些莫名的酸。
冷筱筱留了一個。
她其實並不玩微信，抑或是qq這類工具。頂多刷刷網頁而已。不過，盡管如此，作為一個古人，她也算是最先進的一個了。
“這是內部職工群，都是我們這些基層。進群要先發一個紅包。盡量數額大一些，免得被人看輕了。”方子提醒道。
“那，一般要發多少？”冷筱筱進了群，大概有五六百人吧。看不出來，還是一個大群。
“不用太多，五六百吧。”
五六百？冷筱筱不由得抬頭看了方子一眼。
左泰金融的工資水準應該也不是特別高吧。如果基層是五千一個月，那發的紅包錢就占了一成。
帝都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物價高得就和火箭上升一般，處於瘋漲模式。要真是還要租房子之類的，那可就有些難過了。
冷筱筱並不打算發這紅包。她本來就是打個醬油就走，哪裏會有這番功夫。
“你怎麼還不發紅包？我還等著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