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這種皮膚倒是少些，隻雙手變成了這副樣子，其餘露在衣服外麵的地方，卻是正常人的皮膚。
這人名喚小十。
她本來是打算給冷筱筱指路後，就讓她離開。結果卻被小九發現。
“按照食譜來吧。”小九笑道。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但在燈光下，卻是不再那麼明顯。
倒是一個蒼白少年。若是不看那野獸般的皮膚，還真是不錯的一個人。
“可是，這已經是我們吃的第五個人了。”小十擔憂道。
她身上胖得很，側過身子，才剛剛好從那門口進來。她隻有手上是那黑色獸皮的模樣，看著倒似戴了一副皮手套。
“那又怎樣？從吃第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不能回頭了。”
小九握著冷筱筱胳膊的手，卻是加大了力道。那力道，活脫脫的似要捏爆她的血管似的。
冷筱筱見著他們的模樣，片刻震驚之後，卻是恢複正常。
這兩個人應該是被人獸化了。
所謂的獸化，就是用一些特定的食材，把人養成獸，達到和野獸一般的攻擊性。
這要是在修仙界也就算了，可是，在這個時代，既然有了原子彈，殲擊機那些先進的裝甲，為什麼還要這麼強化自己的肉體力量？
獸化得成功，倒是可以抵禦武器的攻擊。可是，一顆炸彈下來，卻是照樣粉身碎骨。
冷筱筱不明白這些人真正想要什麼。但是，看小九和小十兩人，卻是處於身不由己的狀態。
第一次見著自己按照食譜，變成了這樣都還能夠堅持下去的人。冷筱筱並不知道支撐他們的動力是什麼。
“哥，我們幹脆放了她吧。你看，你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要是再吃下去，那還得了？”
小十眼眶一濕，那張胖碩的臉上，卻是淚如雨下。
她也並不願意見著她的哥哥這樣。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怎麼出去見人？
再者說了，他們吃的可不是什麼雞鴨魚肉，而是活生生的人。
這些人有血有肉，是和他們一樣的種族。還有戶口，身份證。要是被人查出來，隻怕，他們也活不了了。
“放了她？怎麼可能？她都已經見到我們的樣子了，還怎麼放？”小九怒斥。他看來是已經決定一意孤行了。
冷筱筱看著，倒是覺得頗為可悲。她很同情小九，畢竟，他可能有什麼理由，身不由己。
可偏偏，她更加同情那些被他們吃掉的人。如果她今天隻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隻怕落到這兩人手裏，下場不會太好。
“乖，不要哭。”小九緩緩伸出另外一隻手，卻是笨拙的想要為小十擦眼淚。可他手上的皮膚太過粗糙，不一會兒，小十臉上的肌膚便被揉得通紅。
“等一會兒我們還要直播呢。先把這人吃掉。然後，再用最美的狀態去直播，好嗎？”
小九柔聲安慰道。
直播？
冷筱筱似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她看向小十，卻道，“你的母親是開麵館的嗎？”
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吃拉麵的那家老板，據說，她的女兒，也是在直播。
“不是啊。”小十用胳膊擦了擦眼淚，這才看向冷筱筱。
“我們媽媽去得早，是爸爸把我們養大的。可是前些年，父親發生了車禍，我又要讀大學。所以，哥哥一直過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