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髒,指不定還有一座位的狗毛,她還真不願意讓張澤九坐在這個位置。
她開過後麵的車門,扶著張澤九進去。他的頭發軟軟的,觸感極佳。才剛一落座位,他的身子便側向一旁,看來是已然睡去。
車上的溫度有些冷,俗話說冷似鐵,就是這個意思。冷筱筱開了暖氣,過了好幾分鍾,車內才暖和起來。
即使帝都作為華夏的首都,當屬最繁榮昌盛之地。可淩晨四點的大街,卻也是顯得寂寞冷清。
街上的店鋪都已關門,隻餘霓虹燈閃,雖是五顏六色,卻少人氣。要不是偶爾有車輛駛過,倒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座空城。
瑪莎拉蒂張狂肆意的一路飛奔,倒是在遇到紅綠燈路口時,象征性的停了一陣。車內抗震性極好,直到車子在冷筱筱別墅門前停下,後座卻還是沒有一點聲響。
冷筱筱停好車,打開車內燈,轉過身去,卻見著張澤九腦袋微偏,靠在座椅上。
燈光是黃暈色的,連著張澤九白色的襯衫都被照成了米色。光線正麵投影,卻是柔和了他的棱角。
車內暖暖的,他的唇色逐漸變得正常。那唇的輪廓太過好看,如今滋潤著,卻是醉醉的。
冷筱筱的紅唇不由得勾起。她緩緩側過身去,拉近了和張澤九的距離。
“汪。”一聲細微的狗叫。原來是小白。它已經醒了,此時正端坐在副座椅上,那一雙黑溜溜的狗眼,定定的看向冷筱筱,仿若隻要冷筱筱對張澤九做什麼事情,它就會立馬撲上去一般。
到底是張澤九家的狗!
虧她還以為這個煤球可以成為自己的眼線,現在看來,這絕對是個關鍵時刻會倒打一耙的家夥。
冷筱筱惡意的瞥了它一眼,小白身子一顫,頓時如秋風掃過一般,焉了下來,隻能眼睜睜的見著冷筱筱對著張澤九伸出魔爪。
冷筱筱的胖手緩緩伸出,卻是朝著他的薄唇近去。
那唇如玫瑰色,雖是緊抿,卻煞是好看。以前他的唇色倒是沒有這麼豔麗,此時卻如三月桃花蒙麵。倒是像引人犯罪一般,煞是誘人。
他的鼻息溫溫的,噴灑在冷筱筱的手指上,隻覺得癢癢的。
冷筱筱突然心有異動。今天陪著他動了一場手術,那畫麵衝擊力太大,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她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
待到快觸及張澤九的薄唇時,卻是一擺手,徑直收回手來。冷筱筱側身看著張澤九的睡顏,良久,卻是轉過身來,神色晦暗不明。
“睡吧。”
冷筱筱輕道。
她趴在方向盤上,卻是閉著眼睛。車子停在家門口,看來她是不打算進去。
小白在座位上端坐了一陣,見著冷筱筱似真的睡去般,黑亮黑亮的眸子這才又看了一眼睡在後麵的張澤九,似終於放心般。小白黑不啦嘰的身子這才蜷成一團,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