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九算是柏昌醫院心髒科一位相當有潛力的醫生。就他目前的成就看來,雖然年輕,卻是成為下一屆主任的不二人選。
“張醫生手術剛剛結束。應該稍後就到。”
“我們需要等他嗎?”
“不需要了。事情緊急,我們直接開會吧。”
……
“就先吃著這個吧!”冷筱筱在醫院門口找了一個停車位,這才緩緩倒車,直接卡入停車位。
醫院是不給帶狗進入的。便也隻能委屈小白留在車內吃些東西了。
冷筱筱利索的下車,鎖好車門。柏昌醫院四個大字,頓時映入眼簾。
作為享譽盛名的一家醫院,單看這氣勢,便覺得不錯。
醫院內亮如白晝,就如暗夜燈火,孤舟遠航之燈,留給窮途末路之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裏是原身死去的地方,也是她冷筱筱重新活過來的地方。尤記得她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人,卻也是張澤九。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醫院太負盛名,即使現在已近轉鍾,卻還是有許多人被擔架送往大樓之中。
現在生病的竟然有這麼多人?
冷筱筱不由得走近一輛救護車旁,那是一個工人打扮的人,還穿著工作服,衣服卻是髒亂。
那人被人抬著從她麵前經過時,卻見他麵呈豬肝色,唇色卻如中毒一般暗紅。整個人身上蒼白得緊,身上卻無血色。他的口鼻都插有供氧器,看著氣若遊絲。
“走,走,走,借道!”醫護人員過來開道,冷筱筱隻得走到一旁。她這麼大的體積,確實是很占地方。
這人麵上死氣頗重,卻是將死之態。如此這般,就連一線生機也未存。
見那些醫護人員抬著擔架遠去,冷筱筱這才抬起頭來,朝著內裏看了一眼,卻是緩緩進入醫院。
她以前去過張澤九的辦公室,是在三樓。
電梯一開一合,電梯內不是傷者,就是推著器材的護士。都到半夜了,醫院竟然還這麼忙?
冷筱筱是爬樓梯到三樓的,憑著記憶,她直接去了張澤九的辦公室。
那門是開著的,雖然亮著燈,隻是裏麵卻空無一人。
她又朝著這樓的幾處病房望了望,卻還是沒有看到張澤九的人影。
冷筱筱又沒有他的聯係方式,便站在辦公室門前,隻得無聊的翻看手機。
“你是來找我有事嗎?”
一陣好聽的男音突然響起。那男音溫潤如玉,隻一聽,便讓人周身舒展開來。冷筱筱轉過頭去,卻見張澤九一身白衣大褂。
那一身白衣越發襯出他的絕世出塵。劍眉入鬢,薄唇微啟,卻似冰山,隱隱流光浮動,君子亂塵。隻那麵色卻有些蒼白,細細看來,卻是透著倦色。
他指節分明,纖長的手指微勾,右手上卻是拿著一杯水。指間與茶杯之間的間隙當真極小,隻讓人覺得那茶杯是他手中的玩物。
“嗯。”
冷筱筱跟著張澤九進了辦公室。胖手一扣,卻是習慣性的把門反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