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表麵上看著就像個頑皮的孩子,其實心裏清楚的很,魏陵會教他煉丹完全是看中了他的實力以及賦,想借此籠絡他,然而這一切早已被他看穿。
“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薑牧扭頭看向在自己身旁繞來繞去的烈,嘲諷一笑:“不管她有什麼動機,隻要她肯留下來,我都不在意!”
那一次,她明明有機會下手,可她放棄了,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接近自己,僅憑那一次,他就知道這個丫頭是很善良的。
“唉,你真的沒救了!”
為了一個可疑的女人讓自己淪落至此,烈現自己一點都不懂人族的事情,喜歡一個女人直接打倒了帶回去交配不就好了,偏偏要搞出一堆無意義的事情出來。
至於一見鍾情什麼的,烈相信有這種事情,因為很多野獸都是看誰順眼就和誰交配,隻是持續的時間沒有薑牧這麼久而已。
平和的雙眼陡然變得銳利起來,目光仿佛突破空間界限一般落在離開的魏陵身上。
雖然很想離開這裏,離薑牧,那個恐怖的家夥遠一點,但是她那雙短腿跑不了那麼快,到現在也才剛剛走出行宮,那個被她收為手下的巴克正護衛在她左右。
隻是,奎擇、盧瑟的身影已經消失,看來他們已經從不知名的渠道得到了烈的命令。
“我們要去哪裏?”
先前魏陵拒絕了奎擇他們兩個的護衛,隻帶著巴克這個與她簽訂了契約的屬下,這讓他很好奇,丫頭今好像有點奇怪。
“去哪裏?我也不知道!”
她已經和閱智淵他們失去聯係幾個月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再哪裏,不過就算知道她也不打算回去了。
失去了修為還沒有任何作為的她隻會被當作一枚廢棋被拋棄,而這裏她也不可能再呆下去。
曾經她自欺欺人,認為自己可以一直呆在這裏,教導烈煉丹,一點一點籠絡他那桀驁不馴的心。
可是她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剛剛開始就宣告失敗。
不知道是不是上注定哦,那家夥簡直是她的克星,走到哪裏都自帶恐怖氣場,以她現在這不穩定的心性修為很難在他麵前保持鎮定。
這是底氣的不足,試問,一個凡夫俗子能在仙人、惡鬼麵前依然坦然自若嗎?
魏陵就好像那凡夫俗子,修為大降的她在薑牧麵前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這其中不隻是因為他的氣場,更大的原因是那一次死亡的陰影。
她以前過不在意,可這一句話真的能代表她的想法嗎?
“我啊,不再是鷹王的老師,甚至即將離開這個城市,這樣的我,你還願意追隨嗎?”
魏陵轉過身看著巴克,一張卷軸出現在她手中,那是契約,若是巴克不願意,她會撕毀契約還他自由。
“唉,真是沒辦法!”
巴克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此,魏陵已經知道她該如何做了,可巴克接下來的話讓她的手僵在了那裏。
“內地人族有句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已經成為你的屬下,那麼這一生都會追隨與你!”
獸人族的戰士以忠誠聞名,但是巴克並不是因為這個而選擇繼續留下來的,他之所以在魏陵一無所有的時候還願意追隨她是因為她的親和力以及,那不曾有人給予他的尊重。
不論是烈、薑牧或是曾經效忠的部族族長都隻是把他當作一件工具、一個研究的標本來看待,在他們麵前,巴克卑微的就好像一條狗,高興時賞塊骨頭,不高興的時候動輒打罵,烈更是想要殺了他。
可魏陵不是這樣的,她從來不在巴克麵前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態度,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傾向於同伴。
有如此主人,他不想換。
修為不夠又如何,人家曾經是元嬰大修,完爆那些雜魚幾條街。
“嗬,真是蹩腳的形容!”
魏陵淡然一笑,白嫩的手一錯,布滿符文的卷軸從中撕成兩半,化作赤紅色的火焰消散在空中。
“你的道路將不會止步於金丹,我會讓你成為真正的高階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