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儀就不一樣哦,雖然也隻是練氣期,但是人家好歹也是經過了係統的教學,比起白十三這個剛學沒兩年,家裏長輩就全不見的孤兒強多了。
加上博覽群書,起碼築基之前是沒有什麼問題能難住他。
林間!
濃鬱的夜色中,能見度大大降低,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在這,沒準就會失去方向感,如同沒頭蒼蠅一般亂竄,然後就會掉入某些鼠輩的陷阱中。
運勁於足下,一股震蕩之力湧入大地之中,將身前的枯枝落葉震開,露出下麵一個直徑一米的深坑,在坑底還有隱隱閃爍著寒芒的刀鋒。
“嗬,就這點把戲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煞冰冷的聲音混入夜風中在林間回蕩,他知道這裏有人,或者從一開始就有人待在這裏。
“啪啪啪!”
鼓掌聲從煞身旁響起,一個臉色蒼白,身形瘦弱的家夥正倚在樹幹上拍著手,配合著月色,給人一種病公子的形象。
“兄台好經驗!”
自己兄弟布下的那道陷阱就算是修者,如果不用靈識去掃都不知道,而煞這個家夥竟然光憑看就能識破,這份經驗確實驚訝到了他。
“好了,兄弟們,既然已經被識破了,那就都出來亮個相。”
聲音落下,又是數道身影或是從地下鑽出或是解除迷障,以各種各樣的狀態出現在煞麵前。
環視四周,將周圍這幾個家夥的樣子記住,煞雙臂環抱,神色有些淡漠,“我們有仇嗎?”
“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恨,兄台何出此言呢?”
病公子一臉好奇的看著煞,那樣子如果別人不知道情況還真以為他們隻是有些摩擦而已。
“既然沒仇,那我就給你們留點仇恨!”
看了病公子一眼,煞的手掌已經握住背後的刀柄。
見煞如此舉動,病公子自然明白他要做什麼,瞳孔驟然收縮!
“心!”
然而,已經晚了!
殘破的刀鋒劃破空氣,帶起刺耳的呼嘯聲,一朵朵血花在夜色中綻放,宛如曇花一般轉瞬間就凋謝了。
那幾個病公子的兄弟還未來得及出聲音便已經被刀鋒劃過咽喉,隨後他們就看到一具無頭的身體站在自己先前的位置,思緒還未轉過來的時候,眼前就已經陷入了無止境的黑暗。
殘刀歸鞘,空氣中陡然傳出一陣波動,下一刻,那幾具無頭屍體連著他們還未落地的頭顱被散逸的狂暴刀氣絞碎成一地血汙,使得空氣中彌漫上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
親眼目睹自己兄弟慘死,病公子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沒有血色。
“你、你”
看著煞那沾滿血汙的身影,病公子半也不出一句話。
“你們自尋死路罷了!”
冷酷的聲音傳入病公子耳中,握緊的拳頭有些不甘的鬆開。
是的,如果不是他們不自量力,想要搶劫煞,那些兄弟怎會落的一個屍骨無存的悲慘遭遇。
他們是官道上流竄的盜匪,與先前的野狗之流不同,他們這一夥全部都是修者,搶劫的目標也多是修者。
先前看到煞展露出來的九孔長刀以及那朵蝕骨之炎,他們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
那兩件可都是寶貝,隨便一件都足夠他們花銷很久,隻可惜,他們籌劃許久的計劃還未實施就胎死腹中,一夥人更是隻剩下他這麼一個武力低下的軍師。
再次抬時,煞早已不見蹤影,對於這麼一個廢物,他還不屑於去殺。
身上沾了那麼多人血,現在回去也不太好。
想了想,煞打算先去之前他抓那頭巨獸時看到的河洗個澡,順便換上一身衣服。
不過這麼一來一回,時間已經快到後半夜了,猿不二他們早已休息,那堆巨大的篝火也燒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