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菊(一)(1 / 3)

司徒開車和白菊一路無話的往家行駛,白菊看了幾次司徒的臉,他的臉崩的緊緊的,沒有一絲溫柔。良久她問,司徒你怎麼了?司徒一句不答。

回到家中,司徒馬上進浴缸中,在熱水中浸泡了許久。很晚他才走出浴室,見白菊身穿性感蕾絲睡衣在床上隨意的翻讀雜誌。

“怎麼洗這麼久?”臥室的燈光柔和曖mei,白菊雙眼迷離的溫柔的問。

“是啊,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司徒坐在她身邊,將燈都調到最亮。

“說吧。”白菊合上書,坐直了身子。

“我們結婚吧。”司徒看著她的眼睛。她也看著他的眼睛,都眼含銳利,像是在研究什麼。

“不!”許久,白菊臉色有些蒼白,肯定的說。

“為什麼?”她的回答讓司徒驚訝。

“因為你不是以前的你了,什麼時候你回到以前的你,我們才結婚。”白菊看著眼前心愛的男人,他有她思念中的容顏,卻沒有她思念中一樣的心。她目光清冷且有少許絕望的看著他。

“我就是司徒,司徒就是我。以前那個也是我,我們現在生活安定了,難道你還想回到十年前,那血雨腥風的我們嗎?”司徒顯然有些激動,他是真心要娶他的,他們都已不再年輕,青春不能再回頭,但愛情是可以挽救的,但她如果還一再的傷害巧玲,是不能挽救的,他想。

“你激動什麼?”白菊的下巴太高了些,眼睛低垂的看著心事重重的他。

“我、、、我激動什麼了?我要娶你,我要你幸福。我不想你一錯再錯。我不想你害人。”司徒終於忍不住的吼道。

“你吼什麼?怎麼了,心疼你的寶貝了,那個你每夜夢中都會喊出她名字的寶貝了。”白菊臉上帶著嘲弄的神情,目光卻冒著火,她很明白司徒已經知道她做的事情,這反而讓她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你?”司徒嘴角止不住的顫抖著。

“你什麼?我就是不願意看見她在你辦公室裏用那深情楚楚的眼睛看你,我就是不喜歡你在夢中喊她的名字。我本可以放了她的,可是她偏偏拒絕了那個叫子軒的男子的求婚。她應該是愛著你的吧?可她憑什麼來愛你,就憑她一副讓人作嘔的可憐相,還是她比我年輕的臉蛋?我在越南辛苦十年,整整堅持了十年,我努力活下來,就是為了我的愛情。我怎麼能讓一個隻因和我長相像似的女子搶走我的希望呢。”白菊的口氣很平靜,像是在聊著家常,可是雙眼透著陣陣仇恨的陣陣寒光。

“沒有人搶你的幸福,是你在毀掉你的幸福。我們分開整整十年,我當然還愛著你、思念你。我沒有一日是快樂的。可是巧玲的出現真的改變了我的生活。我是要和你度過餘生的,可是你也得讓我慢慢走出和她相識在一起得歲月吧。”司徒不想傷她的心,語氣溫柔了很多。

“哦,你變了很多司徒,如果你留意的話,我也變了很多。”白菊將嘴角微微的向上翹起,看上去很美,卻讓人莫名的感到寒冷。她穿上外套又對司徒說:“我出去散散步。你先休息吧。”

白菊坐在停在花園裏的車上,吸著煙,一根接一根,車窗下已經有很多煙蒂了。夜很深時,白菊抽光了煙盒裏最後一根煙,深吸一口氣,瘋一般的將車開出別墅,她的車裏放著震耳的狂野音樂,正如她此時的心情。

夜裏的醫院很安靜,護士台的小護士們趴在服務台上發出輕輕鼾聲。白菊躡手躡腳的走到巧玲的病房,子軒今夜不在。病房的桌子上還有一盒冒著熱氣吃剩下的方便麵。白菊靜靜的坐在巧玲床前,微笑的看著巧領輕輕說,再見了小姑娘!她帶上手套,輕輕的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個針管和一個液體小藥瓶,她用針抽去了小藥瓶裏的藥,輕輕的注入正在往巧玲血管裏輸夜的吊針裏。注入後,白菊又看了看巧玲漸漸蒼白的臉,淒冷的微笑著走了。

離開醫院白菊去了迪廳買醉,回到家裏時,天已經有些破曉了。一身酒氣的白菊很累的一頭臥在床上。

“你上哪去了?”幾乎沒怎麼睡的司徒翻過身問。

“去迪廳了。一群男孩子圍著臥跳舞時,我發現我還不是很老,睡了,很累。”白菊很快的睡著了。

白菊剛剛入睡就被電話聲吵醒了。接電話的司徒臉色大變。匆匆忙忙的穿上外頭往外跑,假裝睡的很熟的白菊眉頭緊鎖,這個電話要比她預料來的早些。

司徒匆匆來到醫院時,巧玲已經度過危險期。子軒憔悴的坐在已經睡了的巧玲身邊。

“怎麼回事,怎麼她剛才需要搶救了呢?”司徒餘驚未了。

“不知道,都怪我沒看好她,我夜裏餓了,吃了碗方便麵,吃後又開始覺得很困,就想出去走走。出去沒多久,回來看巧玲的臉色不對,周身開始抽筋,就忙叫醫生,醫生馬上進行搶救。醫生剛剛說,在她的血液裏檢測出一種不明藥體,不屬於醫生醫治藥中的,如果發現晚的話,後果難以想象。現在正在調查呢。司徒不言語的聽著子軒講著剛剛巧玲的生死一線,手在很明顯的抖著。他輕輕的走進病房看著飽受折磨已經安靜的睡著了的巧玲,心就如千萬隻刀子在刮一般痛楚。他轉身對子軒說,這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了,我知道你愛她,好好照顧她吧。子軒垂下眼簾,深深的點點頭。

司徒快速的走出醫院,開著車,瘋一樣的奔家飛去。

給司徒開門的仆人吳媽被司徒可怕的如廝殺中野狼般抓狂的眼睛嚇得“啊!”一聲。司徒無暇顧及吳媽的表情,直奔樓上臥室,一腳將門踢開。嚇得所有仆人全躲在房裏不敢出來。

“你起來!”司徒對著躺在床上背朝門的白菊怒吼道。

白菊不急不躁亦無惶恐,慢慢得睜開眼睛回過頭來,微笑著問:“你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真好意思問。”司徒青筋蹦出。

白菊喝了口床頭杯裏得清水,不慌不忙抓起床邊得真絲睡衣穿在極標誌身材的身上,笑容依舊的說:“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要知道,要麼十年前我已經死了,要麼就是我又重生了,其實還不是都一樣。我隻知道我經曆了這麼多,我的小小夙願不可以有人給我半點阻撓。”白菊坐在梳妝鏡前梳理著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