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你到這裏應該有一個月了吧”德諾斯邊劈著柴邊用那汙黑的手擦著臉上大滴的汗水。
克瑞看向暗無天日的周圍隻有火爐是他們的太陽,一個月了皮膚被熏成了黝黑,迷迷茫茫被抓來這裏,成為了奴隸,添火劈柴是他的工作,而且他對於這份工作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從德諾斯口中得知鏈接著這個火爐的上麵是一個充滿岩漿的小池子,周圍的房間也有著大量像他們這樣的奴隸。
這個房間很小,像監獄一般,壁掛式的床,絲毫沒有遮掩的浴室與蹲坑式的廁所,還有一個通風的窗口,甚至不如監獄,這一切隻能讓他們活下來,成為機械的活下來。
克瑞突然想起了逃散的父母還有妹妹,眼角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與汗水混合在了一起,德諾斯看向克瑞笑了笑“克瑞,愁眉苦臉可在這活不下啊”。
“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隻有無奈吧克瑞心裏這麼想著。
“最重要的就是活著啊”德諾斯撿起了地上的柴火,突然停下了動作,“看吃飯了”一陣鐵鏈的響動傳來,鋼鐵製的牆壁打開了一個小孔,兩個盤子隨著履帶的帶動被送了過來,一個盤子裝著五個比拳頭稍大麵包,一個盤子裝著兩杯牛奶,當然牛奶與其說牛奶倒不如是摻著牛奶的水,隻帶著一滴牛奶的氣味而已。
德諾斯利索的拿過食物,這或許克瑞一個月來最辛福的時刻,吃東西的時候。
五個麵包,德諾斯拿了兩個。
“這麵包越來越硬了”克瑞艱難的咬著麵包,喝著那稍微帶著牛奶的水卻是不敢浪費絲毫。
“味道還好,這國家廚師意外的不錯”德諾斯大口的吃掉了食物,你其實根本沒品嚐吧克瑞嘀咕著,剛好十分鍾,洞口再次被打開,克瑞將盤子放了上去。
“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繼續幹著重複的動作,“克瑞,知道我是什麼時候來的嗎?”德諾斯突然說道,克瑞抬頭看向德諾斯,那滿臉胡須還有一頭亂糟糟長發的大叔,“還是算了吧大叔”,想了想他或許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個國家建立不過五十年,卻成了獨占一方的帝國,何等威風啊”德諾斯無奈的說著。
雪崩帝國,一個受到神眷顧的部落所建立,那裏的人天生有著野獸般的力量同時有著驚人的學習能力。
又過了不知多少個這樣的一天,門突然再次被打開,克瑞從睡夢中醒來,透過門,看見了他被押送來的那條走過的路,希望能有什麼變故,克瑞唯一奢求的便是如此,一個人走了進來,門也被關了上去,那個人穿著的並不是麻布製的囚服,手背上也沒有被烙印上奴隸的鮮紅標誌。
德諾斯走了過去“是新來的嗎?”
“算是吧”那人無奈的笑了笑。
“看樣子不像”德諾斯看了看他毫無囚犯的裝束,許久沒有見過其他人的克瑞也走了過來。
“我叫麥克達”他禮貌的彎腰介紹自己一舉一動都不像個普通人,“我是克瑞”克瑞沒有那樣的習性隻是普通的說著,“德諾斯”德諾斯罷了罷手便重新回到了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