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北宋汝窯那一套稀罕物件兒的李沐心,情緒很好,沒有和李子默是繼續的胡攪蠻纏,開開心心地告辭去了。送走了自己這一個妹妹的李子默,是才命翠竹是為自己更衣,沐浴。坐躺在大木桶內,泡著漫過自己胸前那一不溫不熱水的他是閉起雙眼,還左右手習慣性的搭在了木桶的邊沿上,精神放鬆,頗為享受。
褪掉了外衣裙的翠竹,身著一件荷花圖案的紅肚兜和一條褻褲是雙膝跪在了大木桶的一側。手裏麵拿著鬆江所產上等細棉布的她,好生的給李子默是一麵擦拭起手臂,一麵頗為期待的詢問道:“今晚,公子需要賤妾侍寢嗎?”
“不用。”天性就不好女色的李子默,之所以有她這樣一個大自己六歲的通房丫環,便是父母早年時候特意給自己的安排,畢竟是在高門大戶中習以為常的事情。更準確的說,翠竹的作用,便是給他提供了人生最為具體和相關的性啟蒙和性實踐。
滿臉失望,眼圈突然發紅,忍不住流起淚的翠竹,嗚咽著聲音,完全是一副梨花帶雨,頗為讓人心疼的模樣道:“最近這一些年來,公子要賤妾侍寢的次數是一月裏麵也難得有一次。你是不是嫌棄翠竹年紀大,老了?”
已經沒有睜開眼睛的李子默,連看她一眼的動作都沒有,就更加談不上要去打算哄她的意思,不溫不火道:“我累了一天,確實不想。”
翠竹完全聽得出他這一句話是冠冕堂皇,應付自己的話兒。她不是不清楚,累這一個字對於李子默而言,似乎就根本不存在一樣。他不但精力旺盛,而且體力也同樣的旺盛。每一天,他隻需睡上二個時辰,就已經完全足夠。
天色未亮,淩晨中的李子默就已經起床來進行習武,直到晨曦方止。至於白天,他過去就是在埋頭苦讀,而如今為官的他,也就順理成章變成了把主要時間用於處理衙門內的政務。為此,許許多多不知道內情的外人,才會看到一點點地表象,認為他是隻會晝夜用功讀書,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可是,翠竹很不能理解,像李子默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就會有這般的反常?對於男女之間的床笫一事,他的興趣是一直都不怎麼大。要是說他有斷袖之癖,好男風,那麼自己一次未曾見過有類似的舉動。
思來想去的翠竹是前前後後地想了很多,隻是沒有想到過,像李子默這一種世間少有的出身高貴,而且還自身又是文武雙全的美男子,即便表麵上是謙恭有禮,也難以掩蓋住其骨子裏麵的極其自負。可以說是,他除了想要一展抱負以外,愛自己都愛不過來,也就難有精神空隙去愛那一些他關係不大的人等。
早早就成了李子默通房丫環的翠竹,依舊覺得自己沒名沒分,一直都想爭取到自己夢寐以求的頭銜道:“賤妾也知道自己是老了,畢竟年滿三十歲的女人了。這麼多年來,我服侍公子就算沒有功勞,還得是有一點點苦勞吧!隻求你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妾侍名分就心滿意足了。”
背靠在木桶一側,依舊沒有睜開雙眼的李子默,慢條斯理道:“關於這一事兒,我都給你反複說過多次了。李家有李家的規矩。隻等你身懷六甲,誕下麟兒,就此為李家開枝散葉,便給你那一個名分。即便是你給我生下一個女兒,也是一樣的。可是,你自己說,這麼多年來,你的肚皮怎麼就一點兒響動都沒有?”
知曉自己軟肋就在這裏的翠竹,雖說可以有理有據和理直氣壯的說出老爺那幾房夫人不是這般樣子,但是她那一個鼓不起來的肚子,也是一個事實。神情顯得很是無奈的她,底氣不足,聲音小了很多道:“還不是因為你不怎麼要人家,才使得會有這一個樣子。不多播種,不勤耕耘,那來的收獲呢?”
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悅的李子默,心裏麵是早就認定了她是福薄之人,冷淡道:“歪理。爹就不怎麼作興六姨娘,而她怎麼就生下了小妹李沐雨呢?”聽出了他不高興,就一下子變得不敢再有所頂嘴的翠竹,手裏麵是攥著洗澡布,變得一聲不吭的繼續為他清洗身體。
與此同時,回到了婆家的李沐心,一進了自己的屋子坐下,便即可命人把自己從親哥那裏“搜刮”來的那一物件兒是拿了過來。細細拿在手內把玩,不是附庸風雅,而是屬於頗有藝術鑒賞力的她,一時間還真真地忘記了自己肩頸處的痛。自己不但沉浸在其中,而且不由自主的大為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