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動用宿命通探曉蘇豫命理,卻發現這當頭蘇豫將遭遇變故,從表象上看來將會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梁子心頭大緊。以前和蘇豫在一起時,梁子便想用宿命通幫蘇豫看看他的前程如何,卻被蘇豫婉拒了。蘇豫那時笑著說:“梁兄你就甭操心了,還是省著點陽壽吧!”蘇豫也清楚,像梁子這般報得的宿命通,每發動一次,不透露還好,若透露那是要折許多陽壽的,所以蘇豫並不讓梁子為他用宿命通。這天恰好米婆提起,梁子便心血來潮打算為蘇豫看看前程,卻看到這麼個大災之象,而且是迫在眉睫的難事,那蘇豫夫婦隱世而居,無法聯係上,真是不妙啊!
“老頭子,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啊?”米婆見丈夫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催促道。
而梁子心裏卻是閃過一絲的猶豫,是的,他也是人,他也想繼續活著。以梁子對自己的了解,他因為數次動用宿命通查看剔亡組織的情況,且又泄露了出來,所以陽壽已折了不下三十年,這也使得梁子五十出頭看起來卻十分蒼老。倘若這次他再透露,可能陽壽就折光了。
不過梁子的猶豫隻是一閃而過。他心念,別說蘇豫是自己的摯友,就算是陌生人,自己極力營救也是在所不辭!人死不過頭點地,沒什麼大不了的。“小米,你馬上叫汪大哥下到村裏來!”梁子麵容嚴肅地對米婆說。
米婆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不過見丈夫這陣勢她也沒半點疑問,當即以他心通將自己信念傳到人在山中的汪杏腦中。
深山中的汪門內,一個六七十歲,身穿繡花長衫,鶴發童顏的老道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對月飲酒,身後幾個四五歲的小娃子正在擺桌子,整碗筷。突然,老道耳根一動,他的腦海中傳來一陣女聲,他識得這是山下小米的聲音。
“汪大哥,請速到家中,有急事!!!”
這老道便是汪門的掌門人汪杏。汪杏心中一動,這個時候招自己下山去,看來事情是火燒眉頭之勢了。“為師出一趟門,你們幾個自己打點著吃吧!”汪杏起身,留下一句話後,便憑空消失在了院子中,丟下了院內茫然的小娃們。“師父的遁術太神了...”其中一個小娃子歎了一聲。
汪杏動用遁術,直接來到了梁子家門口。他一腳踏進門內,便看到了愁眉不展的梁子和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小米。“梁子,什麼事?!”汪杏幹脆地問道。
“汪大哥,蘇豫有難,務必馬上前去營救!”說完這話,梁子已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了。汪杏十分清楚,梁子肯定是動用了宿命通之能,且如今透露出來必十分傷神。他也沒有多話,一點頭便轉身走出了梁子家門。那汪杏走到院中,從長衫的口袋內摸出一把粉塵狀的物體,迎風一撒,這粉塵卻沒有隨風而散,竟直上直下地覆蓋了下來,源源不斷地迷住了汪杏的身形。當一陣風刮過,粉塵散盡卻也沒有了汪杏的身影。
梁子和汪杏作為蘇豫的摯友都知曉他的居所,此地位於江北地區,此去位於東南方的蘇豫那,路程足有數千裏。這汪杏迫不得已才動用了土遁之術,雖說汪杏法術十分高強,不至一次土遁便耗盡全身精力,可要這般用土遁趕上數千裏,卻也夠嗆的。
梁子見汪杏已去,微微一招手將米婆招致跟前,他微歎口氣說:“老婆子,老頭我沒幾口氣了,我現在要叮囑你件事,你千萬記住了......”
汪杏的土遁已修煉到了大圓滿境界,若要追述前人,也隻有傳說中的“土行孫”和祖師爺汪義有這等功力了。他途中毫不停歇,竟然不到三個鍾頭便趕到了蘇豫一家居住的幽穀中。呼呼地喘著氣,汪杏打量著周遭的環境。除夕之夜十分寒冷,穀中寒風瑟瑟平添了三分恐怖四方淒涼,一座以木柵欄圍成的院落位於穀底。汪杏知曉,那便是蘇豫的居所。此時,汪杏見到汪杏居所院門大開,由小窗可見屋內的燈亮著卻沒人影。
他強提真氣幾步疾行,來到了院子中。院內並無打鬥過的痕跡,但是汪杏靈敏的嗅覺還是聞到了一陣血腥氣,他一把推開了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躺在地上。
“蘇夫人!!!”汪杏大吼一聲,竄至蘇夫人跟前,一探鼻息沒了氣,身體已涼了。蘇夫人太陽穴上有一小口,看樣子是為槍械所殺。汪杏心中大痛,他與蘇豫夫婦二人一向交好,如今見蘇夫人已死,而蘇豫及兩個孩子失了去向,自己終究是來遲了!!!
汪杏拭去眼角的淚珠,彎腰將蘇夫人抱起,打算將古人安葬了。當他抱起蘇夫人的屍體時,卻見到了蘇夫人身下的血跡有些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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