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師弟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不妨說說,看看到底是什麼?”時月的眼神犀利了起來,梁默的臉色一下也冷了下來。因為他們在搬運公良詡的屍體的時候,看到了一行字,字跡細弱,但卻猩紅。
“趙炅殺我。”
趙炅頓感時月跟梁默的身上散發出來滔天的殺氣,這瞬間的轉變,讓趙炅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當他仔細一看公良詡屍體下血跡旁有那麼幾個,頓時心底寒意直冒。
不說其他,有這幾個字足可以讓時月跟梁默殺他的理由。
字跡有些歪扭,但卻能看出公良詡是用最後的一口氣寫出來的。
字跡不說清晰,但卻讓趙炅腳底生寒。
此刻趙炅的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有怒意,有悲傷,也有了幾分滄桑,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自己還是進入了這棋局之中。
“你還有什麼話說?”梁默眼神越來越冷。
“趙師弟,公良詡真的是你所殺?”時月露出一抹冷意,死死的盯著趙炅,似乎怎麼也不相信這是趙炅幹的事情,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公良詡臨時前,用最後的一口氣,悄悄的寫下了這麼幾個字。
趙炅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狡辯的機會,因為證據確鑿,根本賴不掉。
要是說自己是被誣陷的,自己根本沒有殺公良詡,誰信?時月相信嗎?梁默相信嗎?
沒人相信,何況這證據確鑿。
殘殺同門何罪?死罪。
趙炅沒有解釋,反而平靜了下來了,現在他終於明白到底是誰了。
說是一個道貌岸然倒是便宜了,完全是陰狠毒辣,不擇手段。
開始一出口說公良詡是不是自己殺的,然後大義凜然的為自己開脫,一切都是那般的完美,而梁默卻那般配合。
“有必要繞這麼大的圈嗎?梅越如此,現在又是這樣。公良詡一個第二極圓滿,想必這麼多人裏也隻有你有那個能力,卻要給我來承擔。時月,我是真的領教了你的大義凜然然。”趙炅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不過麵色卻很平靜。
“趙炅,我為你辯解,沒想到公良詡之死,你卻怪罪於我頭上。這麼看來,你必然是七魔宗、大宋、大楚混入我雲鼎院的細作。既然如此,今日你不要走了。”時月已經不稱呼趙炅為趙師弟了,而直呼其名,重要的是,還給他扣了這麼一個大帽子,說他是細作。
趙炅臉色一冷,這個時月扣帽子的能力,還真是沒人比不過他呀。
梁默卻是一臉怒色,喝道:“趙炅,你殺害公良詡,混入我雲鼎院意欲何為?哼,說,你到底是不是七魔宗的細作,還是大宋、大楚的細作?”
“梁默,我雖不知道,你是跟他在演戲,還是蒙在鼓裏。對於這件事,我不做任何解釋,早晚有一天能真相大白。至於我到底是不是細作,那更是無從談起。”趙炅平靜的說道。
“殺了人,還妄想跌倒黑白。趙炅,還是跟我們回去伏誅吧!不然我有權行駛親衛司權。”時月露出冷意。
“還強詞奪理,公良詡明明是你殺,人贓俱獲,還狡辯。”梁默怒道。
說著,梁默提劍向趙炅殺過去,沒有去理會公良詡了。
一劍劈來,光芒照耀天地,氣勢如山泰山。
趙炅退出數米遠,並沒有打算跟梁默動手。梁默見此,那裏會理會,提劍又再次追擊過來:“哼,還想跑。”
神念通達,氣血回丹田,運氣內功,梁默大吼一聲,吼聲如獅,隻見一隻雄獅撲向趙炅而來。
天獅吼,這是梁默成名功法,屬於精神攻擊功法,如今已經被梁默修煉至化勁,勁浪是一波接一波。
頓時趙炅感受自己的精神受到攻擊,腦袋一陣陣刺痛,仿佛受到重錘一樣。
就這片刻的停頓,梁默九分力氣再攻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