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炅說道:“你不覺得你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嗎?我不需要你的恭維,也不想聽這些,我最關心的是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
魚紋隊員說道:“過於優秀,往往會招人嫉妒,你覺得我會害怕嗎?”
趙炅目光一冷,靜靜的看著那名魚紋隊員,說道:“我勸你在說話前要考慮清楚了再說。”
那名魚紋隊員說道:“如果我說出指使者,你會如何?”
趙炅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如果你真的願意說出來,我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但如果你胡言亂語,又或者隻字不言,接下來會有一種很痛苦的事情在等著你。”
趙炅的劍已經抵達那人的身上,隻要他輕輕一劃,便可切下一大塊血肉。在魚紋這個部隊裏,沒有幾個人會怕死,因為怕死也不可能進來,又或者怕死的都已經死了。
那名魚紋隊員眼中有著一絲冷光閃過,但卻很快消失了,他沒有表現出緊張害怕,而是冷靜的說道:“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趙炅清冷的臉色顯露出一絲殺氣,說道:“在這裏,你沒有任何的選擇,這一點你比我更加清楚。”
那名魚紋隊員大笑了起來,趙炅依然是冷漠,臉色沒有任何的表情,因為在這樣的一種組織裏,都是不怕死的人,都有他們的氣節,而想要從這樣一個人手裏獲取有用情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人都有弱點,然而他的弱點在哪裏?趙炅不清楚,所以這人有些有恃無恐。
魚紋隊員很冷靜的說道:“我說與不說,等待我的都是一種結果,我又何必浪費口舌。”
趙炅眉頭挑了挑,問道:“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在於一個修行者而言,修行便是他的命,然而現在,趙炅那屢真絲壞了他的經脈,那麼他以後便不能修行,更不可能繼續留在這個見不得光的鬼組織裏,對於一個有著報效朝廷不能修行的修行者而言,這比殺了他更殘酷。
求生的欲望不強,這人便沒有了弱點,隻是趙炅他擁有著不該這個年齡的心智,因為這個身軀裏住著一個另外一個世界的靈魂。
趙炅冰冷的說道:“你應該相信我有那個能力,查到一些跟你有關的事情不難。”
趙炅知道他這種在刀尖行走黑暗裏的鬼,是不可以有親人的。
那名魚紋隊員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沒有親人,他沒有朋友,但他有一個紅顏知己,雖然她的身份並不怎麼光彩,但他能在她的懷裏體會到那一絲溫暖,所以對於他而言,她就是他的全部。
雖然有時他極少,但有隱秘的去見她,但是他相信麵前這個少年有足夠的能力查出來。
趙炅看著他臉色難說道:“是誰派你殺我的?”
那名魚紋隊員臉色並不怎麼好,猶豫很久,掙紮了很久,但他還是說了:“是王野。”
王野,這個名動山河,這個所有年輕人一輩的修行者崇拜的對象,此刻,趙炅聽到,他居然要殺自己。
趙炅的呼吸驟然急促了些,緊蹙著雙眉,他有些不敢相信,隻是他為什麼要殺自己?
趙炅的眼中冷了許多,說道:“在我決定殺你之前,最好給我說實話。”
那名魚紋隊員繼續說道:“我大雲王朝自建國以來,無數的修行者都因雲鼎院院試,相互之間陰謀算計,這一切都是因為嫉妒,權貴的爭奪。前麵我說過,過於優秀,往往會遭人嫉妒,我並沒有說謊。”
趙炅沉息了會,目光閃爍,一時沒有說話,而那名魚紋隊員有些緊張,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趙炅。
風過樹搖,因為趙炅的沉息,而變的安靜了起來。
在於雲國建國以來,這個天下出現過不知道多少的修行天才,但這些修行驚世的天才,能夠成長起來的又有多少?
趙炅沒有說話,是在思考那名隊員剛才說出的話,他是在想這話的值不值得相信。
王野跟他毫無交集,他為什麼要殺自己,出自什麼原因跟理由?他不相信王野僅僅是因為嫉妒,以他那種修行天賦,這個世界上有能有幾人能讓他嫉妒,他又何必嫉妒。
趙炅忽然想到了一些事,一些至關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