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說道:“那就按照若雪的意見,再走走。”
天上的雨大了點起來,可要滴落在趙炅他們身上,便要經過無數的大樹,枝葉才行。
因為這裏真的是大樹茂盛,遮天蔽日。
隻是隨著一股春風吹過,陰沉的天氣開始有些轉變,有一抹陽光透過無數的樹葉間隙灑落下來,樹影婆娑。
陽光仿佛就是為趙炅他們照亮的,尋著綠葉照射到了這允河上,照到了一座樹橋上,雲霧林間的上空,也出現了拱形的長虹。
趙炅的目力穿過無數的樹葉,看到了一種樹橋。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在於選擇要不要花費真元渡過這允河的時候,看到了一座樹橋,由樹木長成的一座橋,不是由木頭搭建成的橋。
這棵樹很高大,樹枝已經生長到了允河的對岸,在這允河形成了一道獨有的風景,趙炅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顆樹枝上長著很多的綠苔,還生長著一些蘑菇菌類,趙炅停頓下來時,徐若雪、公良詡、時月等其他人也都停了下來,他們都看到了那一座樹橋。
然而在這本該高興的情況下,徐若雪的臉色卻不怎麼好,因為這座樹橋是需要很好的目力才能看到的。
曾經,有一人看到她洗澡,還說自己是近視眼,可是現在看來不是那麼一回事。
在柳暗花明又一村,高興的趙炅似乎忘記了一件事,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徐若雪在場,並且就在他的身後,離的很近很近。
從來都沒有被男子看過的她如何能夠接受一個把她完全看透了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麵前,她有一種想仗劍把趙炅劈成兩截的衝動。
在所有的人因為發愁而變的喜悅的時候,徐若雪的臉色像冬天的冰霜,時月、公良詡還有其他幾人都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會如此,似乎沒有任何征兆,然而徐若雪站在趙炅的身後,冷漠的說道:“你是不是看到了前麵有一座樹橋?”
趙炅覺得這話有些冷,但並沒有意識到什麼,直接回答道:“能看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徐若雪的臉色更加難看,更加冰冷。
在確認趙炅並非近視眼的時候,徐若雪站在那裏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身子有些顫抖,衣袖的手指掐的更緊,指甲也有些發白。
徐若雪努力的讓自己的憤怒沒有爆發,在極度之中徐若雪的憤怒變成漠然了,仿佛那團火被她的冰冷澆滅,她沒再說一句話,或許她覺得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情。
徐若雪看上去冷漠,冰冷,但卻很理智。
現在在哪?西山荒林。
趙炅、徐若雪、時月、公良詡,陳默,還有其他幾人踏著這座樹橋進入西山荒林。
他們的目力很好,穿透允河上升起的白霧,他們能夠看到河畔的對岸,雖然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同時也知道那雲霧的深處,西山荒林蘊藏著無比的凶險。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時月的身上,時月第一個走上樹橋,第一個向河畔那邊走去,春風繚繞,身影不見,邁過這道雲霧,便好像走進了一張巨大凶獸的嘴裏。
公良詡看著趙炅說道:“走吧。”
趙炅看著公良詡,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