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無數的浮塵在跳躍,仿佛無數的劍意在這浮塵之中。
在鄺暄一劍揮出的時候,周遭所有的浮塵成為了無數的劍意向周晉攻擊過來。
枯木劍,浮塵劍法。
周晉臉色一寒,在鄺暄一劍揮來時,他手中的劍便自劍鞘中拔出,強大的劍意在劍中生出,頓時讓周圍浮塵的劍意感到顫抖。
然而他沒有進攻,在鄺暄一劍揮來的時候,他更是後退而去。隻是他的劍意卻留在的原地,留在浮塵中的劍意,這些浮塵卻因為鄺暄的浮塵劍法的影響,都湧向他那把劍。
這簡單的一瞬間便讓獨孤千感覺到什麼,心中便說著:“真是符合了他這性格。”
像獨孤千這種傳奇的強者,而能夠讓他開口說出這樣的話很少,但他依然說了。
周晉手中拿的劍是一把名劍,這把劍便是他周家的清水劍,是他們周氏老祖的劍,其實重要的不在劍,而在於這把劍對他的認可,還有他的劍法。
蒼鬆劍法,雲鼎院頂級的劍法。
這是大雲王朝滅南境後烏國蒼鬆劍院繳獲的劍法,入了雲鼎院的書閣。
蒼鬆劍法便在於它的堅韌,蒼勁,屹立不倒。
可周晉卻沒有急著進攻,他反而後退,隻是他留下了無數的劍意在浮塵中。
當鄺暄連刺了三劍的時候,他的枯木劍上粘著浮塵的時候,原以為自己周遭的浮塵沉厚有力的時候,他的浮塵劍便不再是他所能驅使的浮塵。
周晉清水劍,劍芒一閃,周晉出劍了。
在周晉出劍的那一刻,一道筆直的劍氣生出,無比堅韌的劍意彌漫,這劍如蒼鬆,細如針,鋒銳無比,仿佛古道西風上的一顆古鬆,即便是風雷雨雪,依然在那裏。
劍意生出,周晉的這一劍向鄺暄攻擊過來。
鄺暄那似乎蒙上了一層浮塵的枯木劍,仿佛受驚的小孩,頓時顫抖起來,那原本留有周晉劍意的浮塵,仿佛成為了鄺暄最大的羈絆,他感覺自己的枯木劍前橫了一座山。
周晉微笑,這便是他蒼鬆劍法中的一招,橫山。
鄺暄的臉色微寒,他雖不能真元外放,但作為一個已經第一境鐵骨後期,隻差一步便邁入巔峰的他,體內的元氣本就充沛,鄺暄運轉元氣於腳上跟右手上,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逸,手上那一劍也頓時增加無數的力量感。
“明明能夠一劍勝出這場對決,他卻偏偏拖延時間,真不知道他這樣有何意思?”彭雨生搖了搖頭。
原本為他所用的浮塵,此時卻像一座山橫在了他的麵前。
鄺暄感覺到了,自己的周圍都是劍意,而這些劍意卻正是受到了周晉那一劍跳躍了起來。
這便是蒼鬆劍法的續劍意。
鄺暄瞳孔急劇收縮,大吼一聲,氣怒的向周晉攻擊過去。
站在不遠處的獨孤千卻也搖了搖頭,道:“失了方寸,注定失敗。”
“這招續劍意,倒是不錯。”趙炅笑了笑。
“這麼早便把自己暴露於太陽下,他難道不怕失去了名次嗎?”胡玲菲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隻是在迷惑而已,做這麼多,也不過是掩飾他真正的劍意而已。”趙炅微笑了一下。
兩把劍相遇,無數的浮塵飛起,一股氣流自他們的劍擊中產生,這是兩劍相遇的衝擊力,產生的氣流。
氣流旋轉,周晉、鄺暄四周仿佛形成了一陣龍卷風,隻是鳳武台的浮塵過少,便不能真正成為沙塵暴。
鄺暄的口角流血,全身多處流出了鮮血。
“我說過,你肩負不起。”周晉收回了他的那把清水劍,轉身便離開了對決台。
鄺暄眼角都帶著一些血絲,在周晉瀟灑轉身的時候,滿臉透紅的他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便昏死了過去。
這場對決,周晉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