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炅出場
不少人的身體都是一顫,心髒驟然跳動了一下,脊背也都在冒著冷汗。
千鈞一發之際,趙齊出劍了,這一劍似乎比平時還要快,而在他拔劍出劍的瞬間,他的劍鞘,他在拔出劍的時候,便已經對準了南宮的那柄劍,那柄看似柔軟,實則一劍便能戳破幾十厘米厚鋼板的一劍。
如果說這一劍刺在趙齊的身上,便可以想象,有多少的鮮血會順著這細劍從他的身體裏流出。
這足以殺死趙齊的一劍,卻沒有刺在他的身上。
劍足夠強大,但卻沒有飲血。
劍沒見血,卻已歸鞘,這便是趙齊隻在瞬間做到的事情。
這不盡不需要勇氣,需要自信,更需要實力。
劍入鞘,但趙齊的劍卻出鞘了,出鞘便意味著鋒芒。趙齊出了強大的一劍,這一劍在南宮的劍歸入他的劍鞘的瞬間揮出的。
這一劍揮出,頓時鳳武台似乎響起了蟬鳴聲,很多的人臉色一變,這是雲鼎院的蟬鳴變。
蟬鳴變這本就不是一般的功法,蟬鳴如絲,傳音致遠,充滿張力,充滿活力,在無限的黑暗之中,重見光明,這便是它最為偉大的地方。
南宮心神一震,他的那一劍很強,但是他的劍卻沒有擊中趙齊,劍如鞘,這便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隻是南宮這一劍擁有著無數的劍意,入鞘,便意味著劍意在鞘中,在鳳武台中,不僅隻有蟬鳴聲,還響起著無數的金戈聲。
劍意在劍鞘裏響起,想突破劍鞘,此時劍鞘裏已經留下了無數的劍痕。
南宮想抽劍,但是趙齊手中的劍來到了他的麵前,向他的整個身體切去。
如果說南宮不避,那麼他便有可能成為兩截。南宮瞳孔一縮,雙腳猛然一震,蹬向地麵,來了一個回旋的空中翻身,他的腳力量很大。
趙齊感知體內元氣,身體裏的元氣順著一定的線路行走,仿佛他自己體內有了一隻金蟬。
劍鋒回轉,劍意如滾滾如黃河之水。
一朝劍,便彙集江河。
趙齊的這一段時間,果然進步很大,不管是他運用身體的勁力,還是他的蟬鳴變,都已經到了一定的高度。
回鋒的劍意,向他的劍鞘,向南宮的手腕割裂過去。
手腕便是人持劍的根本,如果手腕被割裂,便有可能傷到手筋,那麼以後便有可能永遠都拿不了劍。
當一個用劍之人,如果讓他連拿劍的勇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那便是用劍者的悲哀。
南宮的心神巨震,臉色難看,冷汗也是直冒。
他如果依然堅持要拔劍的時候,便有可能被割斷手筋,所以他隻能放棄手中的劍。
一開始他很早的出劍了,所謂克敵製勝,先發製人,但是自他出劍的那一刻開始,他便一直處在下風,這是一件讓他無比惱火的事情。
胸腔中的怒火能燃燒平原,燃燒一切,隻是趙齊的劍很強,很淩厲,如果說真的被傷到,那便不是簡單的問題了。
他放棄了劍,隻是在放棄的時候,他依然想讓趙齊不好受,因此,他在放手的時候,他手中的劍在劍鞘裏又出了一劍。
“依然是沒用。”站在場外的趙炅簡單的說了一句。
“但也有點意義。”周晉說道。
“意不意義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結果,他都已經輸了,有誰去管他的意義。”趙炅依舊平靜。
“其實爭論這些也沒有意義。”彭雨生說道。
他們都沒有上場,靜靜的呆在那裏。
這一劍他是想借著劍鞘給趙齊帶來傷害,南宮用了力,劍鞘跟劍身的方向改變了,他再一掌打在劍柄上,強大的衝擊震動趙齊的左手,因為趙齊用劍的是右手,左手自然是用來拿劍鞘了。
劍鞘仿若受到了無比強大的力量,讓他的手臂手掌都是一麻,可隻怪他學了元極神功裏的拂葉弄萍。
這本身便是一種善於用柔力弄巧的招術,在趙齊使用這一招的時候,強大的衝擊力便也慢慢轉向旁邊,便如太極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