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的無形
劍法的高超,在於劍法的精妙以及用劍者用劍的一種領悟能力。
在趙炅修習陰陽劍經劍譜上的劍法的時候,他便覺得,劍法、劍意,都可以千變萬化,不拘一格。
劍鋒相遇,趙炅手中劍的劍意,似乎化成了風,化成了霧氣,在霧氣水珠的光線裏映射出來。
殷紅的鮮血隨著劍鳴聲,在空氣裏四濺。劍鋒未有觸及,劍意卻四處飄散,仿佛有無數的劍意融進了微風之中。
趙炅那柄短劍散發的劍意刺破水幕,越過金槍。
在此過程中,唐鍾看到了無數的劍意,無數的劍,這些劍都是出自趙炅手中的那柄枯黃色短劍。
在他使出五行劍元神功原以為能夠破解趙炅的出劍,可當他出劍的那一刻,便感覺到了無數的劍意飛了過來,這劍意淩厲、霸道,而且是精妙無比。
一個沒有破境五極的修行者,能夠修煉出這般強的劍意,意味著趙炅並不是廢物,而是一個修道天才,一個能夠讓他都感到害怕的天才,就像他麵對師兄寧越一樣。
他有些膽戰心驚起來,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的感覺。不過他的臉色卻帶有了一種狂笑,隻是這份狂笑,在於別人家眼中,便覺得是個白癡、得了失心瘋。
唐鍾的臉色蒼白,身上有幾個窟窿,這幾個窟窿是被趙炅的短劍所傷,在他狂笑中,鮮血流的更快,不過他沒有去理會,而是大聲喝道:“趙炅,你以為你就能逃的過嗎?在你破解了我的五行劍元的時候,你便已經中了我的無色無味的七星散,隻有我才有解藥,如果沒有解藥,我想在內門交流會前,你會全身腐爛而死,感受萬蟲噬骨。”
趙炅平靜的看著他,說道:“我殺了你,難道找不出解藥嗎?”
唐鍾失笑道:“要是解藥在我身上,我會愚蠢到告訴你嗎?”
趙炅說道:“唐門的唐天製毒第一,唐門中的唐奇,卻也是天下的解毒高手。”
唐鍾冷冷的說道:“七星散,是天下的奇毒,即便是唐門恐怕也束手無策,不要指望唐門能夠解你身上的毒。”
趙炅眼中有些異樣,不過依然的冷靜:“我從來都沒有受人威脅。還有我要告訴你,你的七星散或許是天下奇毒,但是我想說的是,如果沒有中毒,你的毒再奇,再毒,也沒用。”
唐鍾有些失色:“這不可能,剛才你明明吸進了自己的體內。”
在趙炅出短劍的那一刻,在劍意穿過水幕,越過金槍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一股危險。
雖無法判斷,但趙炅會認為唐鍾這種小人,任何事情都會做,在有著兩世經驗的趙炅,他知道在無法麵對一個人的時候,或許下毒是最好的辦法。
而自趙炅修習手劄上的法門,便對一些事物有著一種特別敏感的心靈反應。
趙炅沒有去看唐鍾的神情有多驚恐,也沒有去看唐鍾的眼神裏有多少的恨意,他隻知道,唐鍾不該對胡玲菲動殺心。
短劍的幽光閃現,猶如勾魂攝魄的無常,趙炅的手中的劍濺起無數血花,那濃濃的白霧,此時也變的血紅起來。
唐鍾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趙炅手中的短劍,會那麼的強,會那麼的快,在自己都無法確定將要發生什麼的時候,便已經發生了。
在趙炅出現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如果他殺了趙炅,或許會有無數的好處。
因為他的師兄寧越是七彩靈根,是大雲王朝聖上看重的人才,這中間潛在的誘惑有多大,無法想象。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劍如歸鞘,趙炅已經不再去看唐鍾,走到胡玲菲的身邊。
胡玲菲臉色蒼白,隻是她沒有想到,趙炅會如此果斷的殺了唐鍾,便有些憂慮的說道:“你把唐鍾給殺了,師門會不會知道?”
趙炅說道:“枯崖穀試煉,本身便存在著無數的危險,二星凶獸不是沒有,甚至有可能會有三星凶獸。”
把胡玲菲攙扶起來,關心說道:“受了很重的傷?”
胡玲菲笑了笑,輕聲的說道:“在遇到唐鍾前,便已經決鬥了一場,體力消耗過大。現在又受傷,枯崖穀試煉最後二日,怕也是走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