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雲鵬,你被辭退了。”一個白胖的中年男子,冷冷看著他,把手中的信封隨手扔在電腦桌上。
“老板,我、我會努力的,您看……”對麵站著的青年,個子很高,足足有一米八零,卻是細長瘦弱,看上去就跟麻杆一樣。這時,他看著對麵的中年男子,黑瘦的臉上熱汗直流,眼睛裏滿是乞求的神情,看著麵前的白胖男子。
“你不要再說了,三個月的試用期已到,在我看來,你的表現,根本配不上這份工作!”硬梆梆的話語扔過來,砸的戴雲鵬腦袋發蒙。
戴雲鵬的呼吸急促起來,目光中透露著濃濃的悲哀,他知道,自己的這份工作鐵定丟了。他心中恨恨地罵道:“特麼的,這死胖子就跟老子簽三個月試用,一過試用期馬上結束合同,這是在使用廉價勞動力啊。”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中年胖子坐在那裏穩如泰山,肯定已經招好了下一名員工,反正現在大學生多如牛毛,而工作卻非常難找。
戴雲鵬不再說話,他把信封拿起來,隨手裝進口袋裏,轉身走了出去。
頓時,一股熱浪撲麵而來,他的身上馬上汗出如漿,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不肯在路上多停留半分鍾。
路旁高大的梧桐樹,一棵棵也都懶洋洋的,葉子耷拉了下來,上麵蒙著一怪厚厚的塵土,看上去無精打采。
這麼熱的天,就連樹上的知了也不再鳴叫,躲在葉子下麵乘涼。
“這該死的天氣!”戴雲鵬恨恨罵道。
五年前,他來到東番市這座南方小城,開始了大學生活,三年以後,他順利畢業,決定留下來打拚一番,畢竟在這裏呆了三年,雖然仍舊不太適應,可這是除了老家那座小縣城,這裏已經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呼呼~”
戴雲鵬大口呼吸著,又濕又熱的空氣吸入他的肺裏麵,燙的他的胸口撕裂一般疼痛,但是,再如何,也比不上他精神上的傷痛。
戴雲鵬坐上公交車往回返,他住的地方,在城鄉結合部,雖然要轉兩趟車,租金卻要便宜的多。
神龍鎮是234路最後一站,公交車到達這裏,最後的三四個人下了車,向各個方向走去,眨眼之間消失不無影無蹤。
戴雲鵬頭頂著熾熱的陽光,沿著大路向西走,僅僅走了一百多米,汗水已經把全身濕透了。
這時,迎麵走過來一個中年婦人,大概四十多歲,長的又黑又胖,打扮卻是妖裏妖氣,臉上抹著厚厚的白粉,被汗水衝成了一道一道的,她個子又高又壯,前凸後翹,尤其是胸前,就像聳立著兩座大山。
她看樣子像是喝了不少的酒,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身體左搖右晃,腳下直絆蒜,一路趔趄向前走,胸前的肉山隨著她邁步上下起伏,就像有兩隻兔子在裏麵嬉鬧玩耍,簡直要從那件大紅衣服下麵跳出來。
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居然從嘴角扯出半尺長的口水,隨著她走路來回晃蕩,隨時都要掉下來的樣子。
她一邊走,嘴裏還嘟囔著:“都、都說喝了千年醉,就是連神、神仙都能醉倒,這純粹是胡、胡說八道,本仙子這不是就沒事嗎?”
接著她又扯起破鑼般的嗓子唱起來:“喝、喝了千年醉,神仙、仙倒頭睡,隆格裏格咚。喝了千年醉,一覺睡、睡千歲,咚格裏格咚。”她搖頭晃腦,腳步雖然不穩,卻還能走的動,說話已經不利索,卻仍然自得其樂。
眨眼間,戴雲鵬和她走了個臉對臉,這女人走路左搖右晃,一丈寬的馬路都顯的窄了。戴雲鵬長的又瘦又細,跟麻杆一樣,可不敢和她相撞,那樣的話,受傷的隻怕會是他自己。戴雲鵬本來就在路邊,他急忙往旁邊一讓,站在原地不動,他想等這個中年婦人過去,他再往家走。
戴雲鵬沒想到,他剛剛站穩,中年婦人一個趔趄就向他撞了過來,胸前的兩座巨型大山幾乎要蹭到他的胸膛,嘴裏酒臭噴到戴雲鵬的臉上,把他醺的差點背過氣去。
那條亮晶晶的哈喇子,猛地一甩,粘在了戴雲鵬的身上!
我草,這老娘們瞄的這麼準,怎麼單衝我來呢?戴雲鵬一陣惡心,可是他現在顧不上擦掉身上的口水,急忙又向旁邊跨了一步。
這時,他已經到了路的邊緣,在他的身邊,就是五六尺的深溝。
可是,這婦人像是跟他較上勁了,又向他晃了過來,而且速度奇快,這一次,戴雲鵬再也躲不及了,兩個人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別看撞他的是個婦人年齡不小了,身上的力氣可真大,兩座肉山顫顫乎乎,正好頂在戴雲鵬的胸部下方,腹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