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輝不知道教官是否看出了什麼，或者他在問自己是否確定把倒賣漢堡的事情扛在身上，又或者是自己講的過程有什麼地方不對。
“嗯，是的。”葉輝說。
“很好。”任飛點了點頭，冷漠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生機，“雖然你承認得很幹脆，但是該有的處罰還是要有的。我會把這件事通報給你們學校，你的輔導員，至於他們怎麼處理，我就不管了。”
“教官，通報我一個人就行了，她們兩個沒事吧？”葉輝還要在確認一遍，他從任飛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蒼涼，一絲欣慰，這與自己當初破產之後的絕望和重生之後的狂喜是那麼相似，葉輝不敢也不願去想象眼前這個麵無表情的男子經曆過什麼。
任飛揮揮手，說：“你們走吧。”
“謝謝你了啦，葉輝。”
剛走出辦公室，盧茜就忍不住拍了拍胸口，看著葉輝吐了吐舌頭，而原本有些慌亂的眼神此時不僅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有一絲八卦的狡黠。
孟兮如倒是沒有那麼大的反應，隻是作為學生的本能反應，在那種情況下難免會有些慌張。
“謝謝你，葉輝。”孟兮如輕聲說，“可是你就這樣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你不怕嗎？”
感受到孟兮如眼神中的歉意，葉輝突然瞪大眼睛，一副惶恐的表情，說：“嚇死我了，你們兩個得賠我。不僅是精神損失，還有物質上的補償。”
可憐兩個女生真以為葉輝被嚇得不輕，答應請葉輝吃一頓飯，算是聊表歉意，盧茜有些糾結的說：“實在不行的話，我把兮如賠給你吧，怎麼樣，葉輝。”
“茜茜！”孟兮如白皙的臉上瞬間布滿了紅暈，推了盧茜一下，“別亂說。葉輝，我們先回去了。”說完就拉著還要說話的盧茜往宿舍走。
葉輝摸了摸鼻子，縱使已經重生一次，在盧茜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葉輝還是有一些心動，隻是，如果一如前世般，那自己給不了孟兮如最好的，最起碼在自己心裏是這樣。
消息很快傳回了學校，來自學校和學院的處罰是記葉輝一次大過，並做出書麵警告，而這件事會被計入他的檔案，伴隨他走過一生。對於孟兮如和盧茜，學校隻是做了警告，這算是給了葉輝一個寬慰，任飛教官終究沒有揭穿自己。
幾個人圍著葉輝，一方麵惋惜，一方麵好奇。
惋惜的是至此葉輝恐怕與獎學金無緣，而且之後入黨等許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參加，好奇的是葉輝為什麼要替孟兮如和盧茜扛責任。
“你到底是出於同學間的情誼，還是對她們中的誰別有所圖？”張旭按住想要起身的葉輝，一副審問的口氣問道。
“對啊，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就掛啊！”
葉輝壓住自己的情緒，既有慶幸，又有一些可惜。
“沒有那回事，我不是想著反正我搞問卷調查已經違規了，不介意再多個，而她們女生如果因為這個記過或者怎麼樣，總感覺有點不好。再說一次，我完全出於同學間的情誼和少許的個人英雄主意情懷。”
陳亞東則一副思索的樣子，說：“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比較隱蔽的，葉輝的問卷不多說，陣勢搞的有點大，被教官知道倒情有可原。可是孟兮如和盧茜的事可沒多少人知道，而且這種利於他人的事沒有理由被人舉報，那不也是斷了自己的路，享不了福了嗎？”
葉輝也在想，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從開學到現在，自己接觸的人也不多，大都是自己班級的，沒有什麼矛盾，所以應該不是自己的原因。
難道是針對她們兩個？可是葉輝對她們的朋友圈也是一知半解，不好隨意做出判斷。
“看來往後還要留意一下，被人暗算了，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