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取決於你對對方多少努力,甘願做了多少犧牲,默默等了守候了多久,也不取決於是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或者是後來居上。隻是一種感覺,一種心跳,一個眼神,一個微笑。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竟然是他。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沒有勇氣接,可是現在不同了。
“喂,怎麼這麼閑給我打電話。”李雅琳坐起來,倚在床頭上,半開著玩笑來掩飾自己內心還是小小的不自在。
“恭喜你,要結婚了。”唐子景說道,“真心祝福你。”
“嗬嗬。”李雅琳笑說,“你不咒我就已經很好了,哪裏還敢期望你祝福我?”
“小雅。”一聲長歎,“你對我一直很重要,隻是不是愛情。這些年,我很感激你對我的照顧和包容,謝謝。”
“哎呀,還算你有良心。”李雅琳看了看窗外,天上的星星亮的透徹人心,心情開朗,“子景,你變了好多。以前的你,不會說對不起,不會說謝謝,不會對某一個人表達任何你的心意。看來,陸一一果然是你的克星啊。”
“對,我現在很受虐。”話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河東獅吼,“喂,你說誰給誰虐受啊,啊!雅琳,結婚以後,記得回來找我玩啊?聽說你都當準媽媽了,加油。抱著孩子回國啊。”
一切的不愉快過後,就像雨過天晴一樣,原來會讓人會如此的輕鬆,滿眼,滿心都是新鮮,都是開心。
草地婚禮當天又是毛毛細雨,這雨在浪漫的法國都是下的這麼的有情調。整片草地看上去綠的逼人的眼,空氣清新,微風習習,吹得人渾身舒服,客人們在涼爽的天氣裏一個個笑容滿麵。
新娘子在搭建的帳篷裏補妝,傍邊跟著忙活的是李雅琳邀請的中國伴娘,這個也是約翰和奶奶的意思,要中國女孩子當伴娘。其中一個就是叫季如蘭的女孩子,是和李雅琳最好的朋友。她可謂是無事不知的,包括李雅麗的過去和自己朋友哥哥的癡傻戀情。
“哎哎呀,我的耳墜怎麼少了一個?”李雅琳突然驚叫起來,趕緊站起來四處尋找。
“你是不是沒帶來啊?”季如蘭也跟著在草地上撥弄翻找。
“帶了帶了,一定帶了。”李雅琳壓著急躁的情緒,閉上眼從出家門到來到有些仔細回憶了一遍。
“哦,一定是在路上急刹車的時候弄掉的,本來那個墜子帶著就有些鬆。”李雅琳肯定回答,“如蘭,你去外麵找我哥哥要車鑰匙,你親自去拿,快點快點,就要到時間了。”
“好好,你別急,我就去。”季如蘭話沒說完,倒退著身子就往外跑,掀開門簾一扭頭就撞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上,一聲尖叫,反而卻沒有跌倒。
季如蘭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抱住,四目相對,季如蘭在看到麵前的那張臉時,一個名字不用想就已經叫出了口:“李涵旭。”
“你,認識我?”李涵旭鬆開雙手,笑問。
“哦。”季如蘭尷尬的站好,理了理劉海,“那個,我是雅琳的朋友,常聽她說起你。”
“哥,你來得正好,急死我了。”這時候,李雅琳正焦急的出來探探情況。
“是不是這個啊!”李涵旭搖了搖手裏的墜子,“都嫁人了,還這麼馬虎。”
“還說,要不是你開車那麼快,怎麼會掉啊?”李雅琳挽住哥哥的手臂,撒嬌的搖了搖,“對了,這就是我給你提過的,我們學校的中國籍的校花,季如蘭。”
“別聽她胡說。”季如蘭紅著臉說道,“倒是李大哥的名字如雷灌耳。”
“那也要看灌倒誰的耳朵離去啊,哈哈。”李雅琳笑虐到。
“好了,我還有事,你們先忙。”李涵旭禮貌的衝著季如蘭笑了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他不知道的就是這一笑,讓她原本就在聽聞中就有些動心的心髒更加的確定:“她要把他追到手。”
婚禮雖是西式的,雖然浪漫卻顯然比中國傳統的婚禮少了些熱鬧。婚禮在進行當中慢慢慢的就被中國的客人占了上風,他們開始活躍起來,拿出了各種傳統的鬧新婚的把戲。不光是新娘新郎被一圈人湧起來,兩人中間擠著一粒花生,被迫聽著一圈人下命令數數,一起咬到花生為止。
非常“倒黴”的時,鬧新娘新郎似乎不盡興,畢竟約翰是外國人,有些難以理解這些“瘋狂”的舉動。所以伴娘伴郎都也成了被鬧的對象,當然雙方的家長,親戚也不例外,目的是讓他們拿出紅包來,讓鬧的人有些喝酒錢。其實沒人在乎錢,圖的是個樂兒。
季如蘭和李涵旭被一群人圈在了一起,其中還有些中途參進來的好熱鬧的老外們。所以,鬧劇的方法就開始中西合璧了。
季如蘭和李涵旭被要求,在熱情的人們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教堂的長條小矮凳子走路。兩人各走一頭,凳子不能到了,人還要過去。在中國也就是在兩人走到中間的時候,看看彼此被擁抱的時候起起哄就可以了。可是,他們又被介入了外國的浪漫因素。老外要求他們在行至中間的時候,必須衣跳舞的姿勢,跳著舞步過去,如果不會跳舞就要接吻才行。
李涵旭並沒有抗拒,也沒有提前把紅包拿出來,他覺得大家為了高興,不如等大家玩的差不多的時候拿出紅包會更應景。況且,跳舞對他來說不算是特長,那也是小菜一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