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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使盡渾身解數,你在我的眼中,也是可笑至極!天才,就是用來扼殺的!你的死,會讓你明白,與我之間的差距,你是永遠無法逾越的。”
“白千羽,我冷塵若是僥幸不死,必會再次與你一決高下!下一次見麵,我們…即分高下,也決生死!”
“白…千…羽!”略顯髒亂的房間內,床上的冷塵微微的張開了雙眼,瞳仁之中顯過一絲迷茫神色,口中有些小聲的呢喃這個名字。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道:“似乎是做了一個很長很真實的夢啊。”
穿著一根四角內褲,晃晃悠悠的下了床,站在鏡子之前端詳自己的臉頰,一頭極為柔軟卻因長時間未梳洗顯得有些淩亂的黑發,棱角分明的臉龐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和。薄薄的嘴唇合著高挺的鼻梁,若不是略顯青澀的臉龐以及沒有好好梳妝整理一番的形象,這樣的麵龐,即便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雕刻大師,也是無法詮釋這樣天然形成的藝術品的。
然而,此時,他原本應該神采飛揚的麵貌,卻是有著一絲不解,劍眉微微下壓皺著眉頭,靈動的眸子中帶有著深深的思索以及回憶。
也許是想的太久,冷塵的脖子僵硬的有點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啪”的一聲躺在了床上,濺了許多的灰塵彌漫在空氣中,讓空氣有些渾濁。他卻毫無察覺。
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道:“是夢…不是夢?若是夢,為何卻又這麼的真實?若不是夢,那麼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
隨即,他便有些驚訝的發現,他的體內,居然有一股熱流,在四肢之中徐徐流淌,這種感覺甚是低微,但冷塵就是能夠感覺得到這種熱流的存在,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
“這是…玄力?”冷塵驚呼出口,他那詫異的神情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以致於嚇得他一蹦三尺高,直接從床上彈射出去。
“這…怎麼可能!難道…夢,並不是夢!而是我真的去過那個名叫天輝境域的世界?白千羽、清羽閣;碧落門、天花樓、以及我的星隕殿都是曾經存在過的?”
冷塵痛苦的抓著頭發,神情顯得十分的痛苦:“這究竟是什麼。我來自華夏國?還是來自天輝境域!我究竟是窮困潦倒的冷塵!還是星隕殿殿主!”
一股不知道來自何處的大腦片段不斷的在冷塵的大腦之中放映,巨大的信息量所帶來的那一種痛楚,就像靈魂正在被強行的抽離出體內那般,讓冷塵的五官之內都滲出了些許的鮮血,讓他俊秀的臉龐,顯得格外的猙獰。令他絕望的是,這股痛楚並沒有減少的趨勢,反而愈演愈烈,讓冷塵痛苦的蜷縮在了地麵上,顫抖不停,大量的汗水,自體內流出,漸漸的流遍了冷塵並不健碩的身軀。
也許是過了幾個小時,又或許是轉瞬即逝的幾分鍾,但是在冷塵的心裏,都像是經過了好幾個世紀那麼久遠。
顫顫微微的起身,那柔順黑發都已經緊貼在了頭皮之上,混聲上下就像是蒸了桑拿一樣,若不是臉上的血跡,冷塵此刻應該是一個去健身房揮灑熱血後回來的少年。
“呼…”
他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本已經迷茫的眼神卻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深邃而又煥發著無限神采的眼神,似乎能囊括天地萬物。
“我,就是我,既是這個世界的冷塵,也是天輝境域的冷塵,白千羽,我冷塵說過的話,必當實現,絕無虛言。”
冷塵先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番豪言壯語,眼神堅定的望著…天花板。似是在向不知何方的白千羽宣戰。但是看著身上粘乎乎的一片,他也是有些鬱悶的,隻好三下兩下的扒光自己,把全身上下都洗了個遍。
“沒想到,我居然是病死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後靈魂到了天輝境域,混了幾百年之後,又被打了回來。這…穿越者裏麵,或許就我一個人這麼的丟臉吧。一夢幾百年,也就隻有我才能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