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西南戰事完了,新的一年又要到來了,其他的軍隊陸陸續續的回家了。可我們不行啊,不說傷兵啥的就是我們擴編的弟兄們,也不能馬上帶回去呀,東北冬天的風雪,南方的弟兄們還不適應東北哪裏的惡劣環境那,大部分的南方兵,隻能在安南再呆一冬了。
憑祥到河內我們都設立上自己的兵站了,一是保護在各地我們人的利益,再就是為了應付將來的不測之需而建的,馮遠征是合適的人選,再把他選中的湯水滸、易焦佑,還有新加入我們的李紀曾、黎達成、白鎖輝等交給他,組成我們西南集團基地集團,負責從憑祥到南定的我們西南基地的運作事項。
通過與劉永福集團協商,我們的軍隊接手了叢馬江經南定到海防直達下龍沿海所有的城市和港口,部隊主力就駐紮在海防、南定、馬江北岸,沒有得到利益的我們怎麼會輕易就答應戰事就這麼完了那。仗不打了並不是永久的,隻有利益才是永久的。
戰爭結束了,就在大清談判代表曾紀澤,在大清與法方停火協議書上簽字的那一時刻起,代表美國政府的戈叔,也把遊弋在南海上的四艘鐵甲艦,正式移交給了我們。我們也把從京門繞道回來的五艘炮艇交給了劉永福的軍隊。
終於登上了自己鍾情的朱諾號軍艦,本應該縱情高歌的我卻突然出現一陣心突,迷迷糊糊地感覺這艘大艦仿佛也是孤獨的隨我來到這裏的,本是躊躇滿誌昂起炮口想要立功打擊敵人的他,突然發現周圍已經沒有敵人了,可他明明知道敵人就在哪裏待著,自己卻不能盡情的去戰鬥去發泄,因為他的周圍聚集的都是時間的看客和敵方的說客,而這些看客說客就是決定大清未來命運的權貴決策者們。
透過迷霧,我仿佛看到了那些敢於反抗大清權貴們腐朽統治、敢於抵禦外侮的人們,連同他們的親人還有裝備一起,都被急於打壓他們的大清權貴決策者們,打壓的連渣都不剩,他們悲慘的結局,連我這個再世的人兒看了都不免震驚的發抖。
為有犧牲多壯誌,敢叫日月換新天。人家敢這麼喊,敢這麼做。我有這個魄力嗎?我迷茫地在問自己。
也許是一瞬,也許很長時間,當淚流滿麵的我在董琬的搖動下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剛才那隻是一個夢魘而已,我的親人我的戰友我的夥伴們就在我的身邊在那焦急的關心著我那。
西南之戰結束了,帶著烈士的骨灰我們坐船回到了遼東、回到家鄉,人們的心情是那樣的落寞。我知道戰爭是要死人的,可是真正知道他們隻是魂靈回來了,我的心裏還是裝滿了無盡的哀傷,麵對烈士的妻兒老小總有千般滋味湧上心頭的悲涼感覺。
我們的烈士陵園建造在盤錦大淩河旁邊,坐著馬爬犁回盤錦首先來到了淩河旁,母親帶著我們的家裏人,都在那裏等著那。母親沒變,親人們沒變,我家鄉的兄弟們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尼古拉似乎胖了點,這得多虧了旁邊潘姨照顧的功勞啊,有點黑、還有點侉的潘姨得到了尼古拉的認可,這不、平時伺候他的任務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你還別說,看到倆人都胖起來的身子,我的心情也忽然變得有些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