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脖子上,又一淡白色的劃痕,清晰而醒目,傷口恢複到這種程度想必龍祖費了不少功夫,不過那傷口依舊清晰地刺痛著銘起的心。
走到常凡麵前,已經隻比銘起矮上半頭,不過臉上的稚氣還未褪盡,銘起伸手輕輕在他喉間的傷口撫過,尤自心疼,卻又聽見牙關在咯吱直響,“爹,先讓幾位太玄冰龍族的大叔回去吧。”常凡微笑說道。
銘起從憤怒中回過神,收斂臉上的怒色,向幾頭太玄冰龍道“多謝幾位送犬子回來,改日定到洪荒冰海拜謝幾位。”
幾頭太玄冰龍雖與銘起沒有多少交集,但聽他話裏十分謙恭,並無皇者的架子,生出幾分好感,紛紛抬手抱拳道“不必,不必。我等也是受命龍祖,既然已將銘子安然送回,我等也就告辭了。”
說完幾龍遠去,銘起也不多留,目送幾龍消失在視野,隨即對常凡道“凡兒,我也不再多說,日後和雪若多加小心。如今風帝和風動父子倆,已經孤注一擲,把最後的勝算賭在噬族血脈上,你倆無論如何,都要護好自己。”
他緩緩立到銘起背後,點了點頭,道“爹放心,我會當心的…”
話音未落,忽見星三出現,匆匆說道“銘皇,公主她…遇刺了!!!”
靜如已死的院子依舊,但彌留在殿中的本源久久未散,異常的濃鬱而充滿殺氣,任何處在這殿中的生物都會感受到莫大的威壓,和驚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威勢,雖然人已經離開,但仍留下了的如此強勁的氣勢,可想前一刻,定有一名強者發出過異常淩厲的一劍。
而院內沒有任何損壞的痕跡,必然沒有多餘的攻擊,是一擊,絕對致命的一擊。從殘留的力量觀之,銘起揣測,來者的力量絕不會比自己弱。
但也強不到哪裏去,可是他如何從噬族眾多強者眼皮之下逃走的銘起不禁困惑,略微思索過後,向內走去,雪若躲在躺在床上,麵色雖然蒼白,不過似乎沒有受到傷害。
“雪若。”銘起心底送了口大氣,近前輕聲喚道,雪若抬起頭,見銘起和銘常凡都立在床邊稍稍一愣,猛撲到銘起懷裏大哭起來。
一旁不遠處的地麵還有一灘血跡,僅從氣息銘起便隻那並不是雪若的鮮血,純正而又特殊,是月侍的鮮血,“不怕,爹在這兒,刺客都已經走了。”輕聲撫慰道,一貫活潑的雪若悶在銘起懷裏,也沒有說話,也許是受了驚嚇的緣故,銘起心想。
“大人,星九並無大礙,來人雖然是神級強者,卻也不強,星九雖在救下小姐後受傷,也將那人重創,不過因為傷了一條胳膊。”聽星三道出那人不比星九,銘起心底更為疑惑,暗咦“莫非是風動?天主不可能被星九擋下,但風動又更不可能,風帝怎會讓他到噬族中來?”
“莫非是風帝新招到的強者?”銘起揣測了片刻,柔聲道“雪若,告訴爹,來人是怎樣的可好?”雪若埋頭在銘起懷裏,一聽剛才的刺客,頭更埋得深了幾分,片刻後有抬起頭,目露思索之色,道“那人高七尺,十分魁梧,而且使的是長劍。”
就在她說話之時,一旁星三欲言欲止,銘起正在思索,不曾留意,雪若狠狠瞪了星三一眼,剛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星三肚裏。
“就在院內的明顯是一股九步刀氣,雖氣已散,勢還在,空氣之中仍然留有淩厲,明明是刀氣,來人為何又要使劍,又是如何從諸多強者坐鎮的噬族逃離的。”銘起心中去雲遮霧籠罩盡布疑惑。
思慮片刻,銘起正色令道“星三,自此時此刻起,你命不得離開公主十丈之距,不得再有任何閃失。”
“是,銘皇。”星三跪地答應了聲,有看向雪若,她若有所思的在銘起的懷中,目光早已不是恐懼。
常凡拉過雪若,道“父親,你去處理族中的事物吧,我和雪若會自己小心的。”銘起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倆多加小心。”
說完,除了後院,到前殿,召開星九,其手臂上已經封上了極厚的一層膏藥,看他麵色依舊,應該並無大礙,“今日以你的修為本不該手這一劍,想必是為雪若受的吧,本皇在此多謝了。”不等他行禮,銘起先把拳相謝,星九單膝跪在地上,抱拳道“能為公主傷是星九的榮幸。”
隨手一抬將星九抬起,銘起有道,“你且將今日的情形說來聽聽…”
“公主。”剛要詢問,雪若走道殿裏來,她肅然道“剛才我在院子裏練練新的能技,突然一股莫大的威壓逼近,我什麼也沒看見,星九就已經出現在我麵前,被刺客刺傷了一劍,也重傷了那名此刻,那刺客離開的時候我才模模糊糊看清了他的身影。
不過,他當時重傷,能夠從噬族離開…爹,我想可能是噬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