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銘起懸在空中,閉目調息起來。
第二日清晨,蒼龍城裏出現了許多蒼龍王手底的修能者,對全城逐一搜查,應該是在銘起的蹤跡。銘起透過窗閣的縫隙看著一波修能者進入酒館,很快就在樓下傳來腳步聲。
蒼龍王雖然實力勝過銘起,但銘起的魂力卻高過她很多,掩藏起氣息後,也隻能派出修能者在蒼龍城全城搜尋。
不多時,房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裏麵的人,快把房門打開。”
房門是攔不住修能者的腳步的,門外的修能者剛剛說完,就已經一腳踹飛了房門,三名修能者在門外向內看來,卻隻見一個相貌平凡的人坐在床上,在三人破門看來的時候,也緩緩抬頭看來,登時有一股難言的寒冷在三人心底蔓延。
“好強的殺氣!”這三人同時驚駭,慎之又慎地看著銘起,又取出一副畫像,比對後,其中一人立刻賠笑道“前輩恕罪,我等奉命搜尋一名蒼龍王下令通緝的‘外來人’,才冒昧打擾了前輩,我等這就離開。”
三人一麵賠笑,一麵向後退去,提起那扇已經毀壞的門,輕輕放了回去。
直至三人搜查了其他房間離開過後,銘起揭下麵上的顏變靈膜,沉吟道“蒼龍王竟然如此大動幹戈,看來她很在意我的身份。”
就在蒼龍城裏三日搜查風波過後,突然平靜了下來,靜得有些詭異,更似是暴風雨前的前夕,令人不安。
銘起用顏變靈膜在蒼龍城內行走,到第七日時,才從一些修能者空中聽聞了九城城主彙聚蒼龍城的消息。十城城主聚在蒼龍城,自然是針對自己而來。
“這蒼龍王不會因為我揭過她的麵紗誓要抓到我吧?”銘起魂識掃過蒼龍城後,對著牆壁苦笑,當然這不會是蒼龍王如此在意自己的答案。
歸根結底還是殺神烙印,銘起提出了一個蒼龍王十分在意的問題。
而這也是銘起自己來此的目的,既然在意必定知曉,蒼龍王既然活了數萬年,在十城城主中資曆最老,實力最強,她知道的必定最多。
“十城主城主,有兩人並不是神級,不過能在殺界占一席之地,也不容忽視,以後在蒼龍城裏行走更要小心。”銘起起身從酒館離開,潛入了蒼龍城一名殺將府中。
蒼龍王手下四名殺將,修為都不弱,其中一人到了神級,其他三人則到了虛神境。銘起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一人府中,能最直接地掌控蒼龍王的動靜。
不過,銘起這名殺將府中不過一日,又有兩名城主住進他府中,而且都是神級強者,銘起不得不隱秘在地下,窺探上方的動靜。
作為殺界的修能者,能夠活到成為城主,不僅僅需要實力和天賦,警惕和理智也要高過常人許多,銘起數次探聽這兩名城主的交談,都沒有成功,反而差些暴露了自己。
不過,這兩名城主待得並不久,剛剛過去三日就離開了,本來銘起以為是去了蒼龍王宮,但過了一日才從那殺將和另一名殺將的秘密談話裏聽到所有城主都離開了的,並且蒼龍城內的許多修能者也跟著一起離開了消息。
而銘起再度進入蒼龍王宮時發現蒼龍王也悄然離開,這些殺界掌控者的動向讓銘起困惑,蒼龍城內還留著一名神級強者,銘起索性不再小心謹慎,去捉了一名殺將逼問,才知道這十城城主都去了一個叫神池的地方。
神池是殺界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殺界每一千年由十城主開放神池一次,雖然神池在何處並不是什麼秘密,但因為十城主共同占有的遠古,殺界裏少有人敢對神池生出貪念,而這神池,殺將說它有能夠讓一些修能者突破神境的力量。
當時在不死魂國裏聽他父親說殺界時,並不詳盡,神池一事沒有提起,銘起也能確定它究竟有什麼,催眠已經有了揣測。
不過在殺將那裏知道了在何處,銘起立刻動身,向神池疾馳而去。
“蒼龍王身上,有噬族血脈的氣息,整個殺界裏神級強者都有噬族血脈的氣息。不出所料的話,那神池內有的應該是我噬族人的血脈。”銘起感應著前方,淡淡的紅色殺氣始終朦朧在天空,地麵草木的殺氣也一刻不停,似乎這裏的一切都是充滿殺氣的,沒有絲毫的親和可言。
魂識裏出現了一個個威壓時,銘起停止神挪,貼地緩緩飛近,剛到神池的邊緣,就見一尊初代銘皇的石像立在哪裏,動作和神色與傳承之地的石像有著驚人的相似。
在石像後,是一片茫茫的血海,稱之為池,不如稱之為洋,不過,這並不是真正的血海,銘起可以感受到其中強烈的殺氣,和十分稀少的噬族血脈。
整片血海是殺氣凝聚到一定程度後,形成的粘稠海洋,而噬族血脈散布在這殺氣之海中。
如此濃鬱粘稠的殺氣,恐怕虛神境強者剛剛下去,就會被冰封住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