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惜惜睜開眼,見正是銘起,慌忙從石床上下來,要對他行禮。銘起心急如焚,抬手直接托起了她的身子,極力壓製住了焦躁,道“我有一事要你幫忙。”
“銘皇您說。”封惜惜點頭答應,封惜惜受銘起照顧很多,這次噬天之戰,將族能天幾乎走空,她有天王級的修為,卻得到銘起特令,不必前去噬天之戰,封惜惜對銘起的話,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當然她早已知道了當年來封魔山帶走她的醜陋男子就是銘皇。
“我妻子在神界中失蹤了,我聽封族老族長曾說過,你們封族有一特殊能力,不知道你的能力又是什麼?”銘起笑問著。封惜惜聽得出銘起的意思,答到“我有了先祖的力量,自身又有反祖之象,我可以看到未來不遠的會發生的事情,不過不能看到太強的人的未來。”
銘起稍一沉默,道“無礙,我歲月的力量足以顯現一些事物的未來和過去,有我為你渡入歲月之力,你可以看到未來的長短,可以隨你所想。”
說著,他已急不可耐地伸出手要搭在封惜惜肩上。他的歲月雖然能夠看到一些噬族的過去和未來,但是有所局限,銘起在神界嚐試過,卻沒有顯現刺雪未來的模樣。
“等等,銘皇,皇後失蹤了,沒有本人在此,我看不到她的未來。”封惜惜充滿歉意道,銘起氣息一震,道“什麼!?”
封惜惜嚇得一顫,連忙說道“皇後是銘皇的,隻要看銘皇的未來,也能從側麵看到皇後的未來。”銘起更亂的心神方才稍稍緩和,畢竟隻要他未來還活著,刺雪還活著,未來自己身旁,就必定有刺雪。
“好,那快開始!”銘起運轉本源,凝聚出的歲月便以難以想象的磅礴湧入封惜惜體內,雖然劇痛,封惜惜不敢掙紮,其雙眼中開始範著刺眼的白芒將銘起的身子籠罩,從她肩頭不斷注入她體內的歲月也在封惜惜雙眼上凝聚,並形成了旋轉。
在白光中完全看不見銘起了,再封惜惜眼裏,這片白光又漸漸成了另一副景象。
銘起在白光中焦慮無比,覺得過每一個瞬間都似是過去了數年。煎熬漫長的等待,幾乎要讓他發狂。對於一個一坐常是數年的修能者而言,這是大忌。
雖然隻等待了一個時辰,銘起的心底的急火,幾乎攻心。封惜惜突然慘叫了一聲,身子猛地震飛在床,銘起身旁的白光散盡,封惜惜躺在石床上,不停噴出鮮血。
這是刻意窺看未來的反噬,並不僅僅噴幾口鮮血而已,封惜惜的壽元也在反噬中折損了十分之一,且在百年內,她都無法再窺看未來。否則,下一次看不到未來不說,她的性命也會走向盡頭。
這些銘起都知曉,不過此刻他已經慌亂,根本無法在意到封惜惜如何,問道“怎樣?”
大喘幾口氣後,封惜惜才從石床上艱難坐起,麵白如紙,十分憔悴,她似餘恐未退,道“我,我也不知是看到未來何時的銘皇大人,不過,有好多血,在您身上,還有很多黑色的秘紋…有一片血海,您殺了很多人,把他們的鮮血放入了這片血海。
後來就朦朧了,我在看到的是有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子,她很美,甚至我從未見過這樣美的女子,應該就是皇後了。她在撫摸您身上的傷口,充滿了溫柔,除了這些我就再沒有看到什麼。”
封惜惜清晰聽見銘起鬆開的那一口長氣,久久不息,他心底的不安和焦急也消了大半,至少從封惜惜看到的未來可以知道此刻的刺雪和未來一段時間的她都是安全的,這才是首要。
至於她看到的其他東西,對此刻的銘起而言,實在無關緊要。
“你多修養,待回到族裏,要藥師為你送些靈藥來。”銘起從密室內離開,直至封惜惜已經感覺不到那股威壓時,雙眼中才溢出血珠,她絲毫不以為意道“皇後她…”
銘起固然聰明在心慌意亂之時也沒有發現封惜惜有所隱瞞。一路疾馳回了噬族,腦中開始思考如何救回刺雪。
“毒天捉走刺雪,必定會交給天主,他應該是不敢對刺雪下手,畢竟她是三大血脈傳承者之一,也曾經差些和風動成婚,毒天即便想讓我痛苦,至多也隻能將刺雪交到天主手裏,讓他決定刺雪的生死。”
“刺族襲了天主…這樣天主是不可能把刺雪交給刺族,而他天主一方麵對擁有二十萬能天的刺族絕對毫無勝算,如此一來…”
銘起眼前一亮,嘴角露出笑容來。
剛回到噬族,銘起便去請了帝狂和太倩衣一同,一路向天主神挪而去。
“銘起,你是說你那媳婦兒被天主捉走了,此時刺族又在進攻天主,你要借這機會要回你媳婦兒?”太倩衣問道。
他點頭答道“是的,師娘。”
帝狂望著前方噬天戰域,神色很古怪,銘起惑道“師傅,怎麼了?”
“天主之中,神,有很多…”
“多少?”
“至少百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