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麵上二長老是帶著這些修能者對抗風動所率的天刺聯盟,但暗地裏彼此溝通,等待時機的降臨。
正如風動所想,這二長老,確實是假意做天刺的細作,實際上仍是聽從銘皇的號令,授令給他的人正是銘起,他已經答應二長老如果此行成功,那麼過去的一切既往不究。
二長老本是可以就此借機投靠天刺的,但銘起已經料定他雖然曾經和天主私通謀害王玄冰,但骨子裏還是對天主有深深的仇恨,定然不會向投向天刺。
如今二長老的身份可以說極為的複雜,這凝聚的百萬修能者的立場也因他一人而動,明麵上,他是噬族的二長老,暗中他又是天主暗中暗中的細作。
實際上卻是他銘起刻意布下的一把利刃,風動如果相信了二長老,並且準備讓二長老這些修能者一起吞沒了銘起,那麼二長老的突然反水,絕對會是一把利刃,直戳天刺聯盟的心窩。
風動一早便從大長老那裏知曉幻狐的偽裝,但仍將天旨交給了她,就是為了讓銘起去實施自己的計劃。而他也知道銘起讓幻狐來騙取天旨一事銘起也是謀劃很深,銘起本人絕對不會認為幻狐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騙走天旨。
銘起已經想到了自己會刻意將天旨交給幻狐,布下圈套等他銘起送上門,所以又刻意布下了二長老這一道虛虛實實,以此用二長老來凝聚更多的力量,在關鍵時刻給自己致命一擊。
這複雜微妙的算計,已經超脫了兩方實力上差距,層層算計到深處,整場戰爭的勝負就隻在風動和銘起兩人間誰的心計更深一步,誰就似最後的勝者。
實際上明白這些的人極少,即便二長老也隻是看到一些而已,不過他此刻隻需要在天刺中做好細作這一個角色,等銘起的大軍開始向天刺攻擊時,他給予天主致命的一擊,那麼他又將是噬族的二長老,不必再擔心銘皇會對自己如何。
王州之北的駐地平靜了一日,隻能聽命的王州修能者沒有聽到任何銘皇的消息,他們就像處在朦朧霧裏,永遠看不清戰局,敗了他們不知為何會敗,勝了也不會明白為何會勝,隻要聽從上頭的安排,做好自己的事就足夠了。
到了一片陰霾的天空下,銘起向背後的一名長老道“離那裏已經不遠了,讓所有人休息一次,我們,要一口氣到天刺聯盟。”
這名長老應令而退,五長老在一旁恭敬問道“銘皇,這一路會不會太輕易了些?雖然我們騙取了天旨,斷了風動的援君,但我們走到了毒州也太順利了,竟然沒有一人發覺。”
銘起露出笑容,哼了聲道“天旨是風動故意給我們的,他沒有打算請援,讓我們借這次機會去攻他,再布局讓我們前去,如果有人來阻攔就怪了。”
那長老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因為他這麼問也隻是想提醒銘起而已,不過銘起既然知道這是陷阱,看他那神色,應該早有打算,五長老放下心來,銘起又道“我早已在這裏的六萬能天之外,布下了其他的局,不過以風動的聰慧是能夠看出來的,他一定會反用機會再擺我一道。”
五長老剛要再問,大長老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五弟,銘皇的心思你問太多了。”他麵上一尷尬,沒有再開口。
銘起望著南方,喃喃念道“真是不錯的計劃。”
在平靜的小院內,刺雪正在喂兩個孩子吃奶,忽然走進來一人,刺雪本剛要大怒,但見是銘洪,急忙掩在自己的胸口,扣上衣衫,跪向銘洪行禮,道“拜見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