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樂紗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你們人族飲酒是要器具,那我取器具。”太樂紗的獸域白光閃爍,立刻浮現了一顆顆巨大無比的獸首,雖腦子已經掏空,但外貌依舊如生,十二顆獸首便有方圓幾十裏大小,整個巨峰峰頂被完全遮蓋,好似是十二團巨大無比的陰雲遮蓋在天空。
“盛酒!”銘起心底也是湧起一股莫名的豪氣,抬手將那厚土巨鼠封口的冰塊拍散,再一掌拍在巨鼠腹上,立刻散出十二道水柱恰巧射入每一顆獸首之中。
冰沙色如白雪,純白潔淨並不透明,細看能見到其中無數白色沙粒一樣的東西,冰寒的酒氣完全不與其他酒氣相同,銘起也是第一次嗅到如此芬芳,入鼻便好似有了冬的寒意從肺部散開,蔓延到靈魂之中,引起一個寒顫。
他一步躍起,小小身軀直接抓入獸首之中,將其托住,與這酒器相比,他不如一粒塵埃,另十一人衝上天空,各自扶住一顆獸首,銘起呼道“結實各位,走某有幸。”
說完十二人是同時使力,十二顆巨大頭顱碰在一起,獸首中酒麵波蕩如潮,太楚笑道“走小弟,你那肚皮真能飲下這一獸頭的冰沙?”銘起雙手用力向上一抬,獸首便開始傾斜,他笑道“自然能。”
說完張口開始大口大口的吞沒獸首落下的冰沙,說來也是奇怪,宛若山洪的冰沙在銘起嘴前直接化作了細流,入口被他咕咚吞下,一股幹澀和冰冷立刻從喉中傳來,這酒好似就是冬季夜晚的幹沙,不過它卻是流動的,一入喉中,便亂走了所有的水份。
冰涼過後喉間失去了水份,有是幹燥如火,這股火甚至蔓延到靈魂之中,但這灼熱又是極為舒適的。片刻後,喉間又開始自己泌出水份,潤嗒嗒的感覺好似沙漠中遇上了一場傾盆大雨,冰涼回味也隨著蔓延。
銘起喉結上下動一次,這獸首中的冰沙便會少一截,轉眼間一獸頭的冰沙全部飲盡,他微笑道“好酒。”十一龍不甘落後,立刻將冰沙飲盡,十二人騰起身坐在十二顆獸首的邊緣彼此能夠望見彼此,起興閑談起來。
時而便飲下一獸頭的冰沙,越說越是激動,直至那厚土巨鼠的皮囊已經幹癟,不知不覺間已經飲盡,天楚聽完冰伽最後一句,起身道“走小弟,我等該回去了,待誕龍辰過後,再與你聚酒。”
“無妨。”銘起揮手笑道,五條太玄冰龍徑直飛走,六冰龍也是起身,其中幾龍修為不夠,此刻有些搖搖欲墜,踉蹌了兩步化回本體道了一句“走己,走了。”
說完六龍也是向各自來的方向飛去,銘起靜靜看著天空片刻,喃喃自語道“誕龍辰…不知多少天主人,刺族人會來此。”
噬族一麵因為唯一知曉誕龍辰的他在此地,噬族應該不會有人前來,倒是天主和刺族那頭…第三險地必將風雲彙聚。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天主的修能者公會不分大小,都告出了誕龍辰的消息,並留了大概時間和地點,每每有人去修能者公會都會得道一塊玉簡,關於能獸亂域的地圖和第三險地的正確路線。
太玄冰龍祖誕龍會虛弱一個時辰的信息也是被直接放大,說是龍祖虛弱一日,修為全無。
至於目的,自然是讓一些修能者前去送死,借力讓真正的強者前去。雖說有不少人看透了這陰謀,但誘惑太大,就算傷不了太玄冰龍祖奪得一個龍子也是無比的價值,即便是再不濟,混同大流去能獸亂域一趟,也能躲到不少的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