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雖認為入這天地之勢凝出刀意可能會是最強,卻並非認為天地便是最強,畢竟天地終有限,人心方才是無限,這天地之後必有一片未知之處,隻是芸芸眾生皆被法則束縛,無法突破罷了,既然如此,若有一人衝破這天地束縛,便比這天地還要強大!
綢雲拂過盤坐中的銘起,帶來三分濕潤,銘起雙目陡然一睜,目中水火提升到一個程度,此刻妖血在手中泛起三寸紅芒,銘起揮刀步步連扣,快狠之中有有三分綿柔,如長河綿遠,靜若不動。
時而有淡淡暴起紅光,揮刀之間,爆裂似火,一步之下地麵便出現森森龜裂,每揮一道便有一團氣暴被妖血割出。
星辰青光灑下,銘起在這冷清之中,揮刀走步,一帶一提間有幾分灑脫,又有幾分拘束,銘起隻是再尋找,尋找到妖血,此刻妖血就如消失在手中,銘起雖能看見,卻不能感覺到。
就在這揮刀中,銘起要去尋找!
夜半高掛半月,這豎峰腳下,那條環繞鐮宗的長河映出月的殘,這輪殘月在水中蕩漾,波光粼粼,一聲魚悅躍水聲,這魚兒張嘴便去吞那殘月,隻是一聲落空,撲起水花三朵,殘月破開,隨著波紋蕩開漸漸又收攏…
“刀?刀在何處!”
已在這揮刀挪步,刀法尋找了三日,銘起越發找不找手中妖血的蹤跡,隻有眼中能觀到,能識能感到,唯獨這手中感覺不到。
“可惡!”
剛好有一能王畢恭畢敬從連山飛來,手捧碧綠玉瓶,聞銘起怒喝一聲,竟心生恐懼,在空中頓了頓,不敢上前。
銘起一眼瞥來,冷眸之中卻升起霸道“送過來!”
這送酒之人卻也已有幾十歲的年紀,不過在這一雙霸道之目下,竟無法提起半分反抗的念頭,隻得快步前去,將玉壺呈到銘起手中。
“滾!”
銘起嘴中一字呼出,霸道之氣令銘起身周氣勢一爆發,直接將這能王撞出了此山,不知不覺,這股霸道,正在銘起心頭擴張,從原本的絲縷變成一團。
嘣~
取下壺塞,頓時一股酒香四溢開,銘起目中困擾一掃而空,目中皆是霸道,對著壺口咕咚幾口,頓時一股灼辣從口到吼在到腹中,雖不比當初在毒州城中流火,卻也比尋常酒水強上太多。
銘起挪目落在那一顆古鬆之上,嘴角一個懷奠的笑意,目中皆是往昔浮眼。
幾步之下,銘起便坐在這古鬆之上,曾在地球的詩文中聽聞過,在這古鬆岔上飲酒看天地,不同尋常。
銘起看在古鬆之上,輕看眼下一片山水,時而送去一口烈酒。
這似是孩子情懷的爬樹,似是詩人目光的看景,在夕陽西下時拉出一道真實的背影,這影子上落下的是修羅麵的輪廓。
“好一副山水。”
銘起丟開這已空空蕩的酒壺,深吸口氣便立刻躍下樹,這天地不比地球,此地並非地球,天地縱美,可是多有的是人情淡薄。
幾步跨到妖血旁,銘起拔起妖血,夕陽之下,投來金紅,將銘起的後背染做金紅,妖血之上,落下銘起這火修羅麵的倒影,隻有那修羅麵下,一雙目中,水火皆退,僅有眼中這一把妖血的倒影。
銘起就如此盯著妖血,一日便過去斜輝餘陽,金紅之中銘起那雙目中妖血,左眼妖血漸漸破開一絲裂口,釋放出一絲水汽,右眼妖血亦破開一絲裂口,出現一絲火苗。
就在此刻,一股妖紅之氣從銘起眼中妖血上生出浮起,銘起目中閃過一絲驚色,向後退三步,麵色立刻顯得有些蒼白。
“陰器啊陰器,你竟在此刻反噬於我!”
銘起看著手中妖血,平日銘起尚不會覺得,可是此刻凝聚刀意,本就是需靈魂極為專注才能完成,這一絲邪念破入銘起心頭立刻導致整個凝意失敗。
看了片刻,銘起手中出現月牙,同時銘起身周凝出一層堅冰所築的冰屋。
刀隻是外物,心中之刀需要凝出,並不會受刀而影響。
當然陰器是重例外。它自身便會影響使用者的心神。
這冰屋,也星夜一下,反折出青光,光線似乎無法透入令人無法看清這冰屋之中是何,可是這冰屋之中依舊與外界一模一樣的,有淡淡星光投下,抬頭間,能望見夜空星辰。
銘起目光凝在月牙之上,說是熟悉,月牙與妖血兩者熟悉皆有不同,一種是血脈之上先天的熟悉,一種是後天的熟悉,握著妖血,便有幾分血脈悸動的感覺。揮動月牙間,銘起目光一刻未離這刀身,隨著一步步挪動,一刀刀揮過,成為一道道月牙軌跡在空中保留許久卻不潰散。
僅這一個時辰,銘起目中便再凝出月牙的倒影,旋即見銘起腳下一步輕踏,在並無之中藤一圈身體,月牙驀然插入地麵,銘起盤膝而坐,目光落在月牙刀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