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以後再做考慮。”
說完,就在空中留下一處殘影。
…
聖羅分身,與鬼藍,鬼山二人,已至這鬼宗,依舊是一番鬼森之貌,陰暗不說,比之過去,更為森冷了幾分。
腳下幾步踏去,鬼藍便落在結界前,五指輕點結界,立刻便見一絲黑氣湧起,凝出無個巨大亡靈模樣,無鼻無耳。
這無幾個亡靈,本氣勢洶洶,眼瞅要撲嘯而出,卻頓了一頓,發出聲來“小姐?”
“幾位鬼大叔,藍兒要過去,能不能動靜小點啊~”鬼藍對著巨大的鬼麵耳語道。
這鬼宗護宗大陣是活陣,他認得的人不需特殊結印亦能進。
這亡靈形成的巨大鬼麵語道“那他們兩人呢?”
聲也極其小聲,應是與這鬼藍接觸慣了,鬼藍麵帶笑意,麵上露出一個笑容“鬼大叔,你想他們呢!”
這鬼麵竟不自覺一震,這鬼藍陰險的笑容背後,是曾經無數次捉弄,當初曾經差些沒讓幾個老鬼累死。
此刻不寒而栗,這鬼麵身軀一抖,見聖羅兩人也不過聖級,就算進入鬼宗也熱不出多大事端,鬼麵之上出現一個空洞,直通鬼宗內部。
“走!”鬼藍歡快一聲,縱身躍入這通道之中。聖羅,鬼山,緊追而上,隻是鬼山麵色,不是甚好。
剛通過這圓洞,越過能界,進去這鬼宗宗地內,立刻便見一男子浮在空中,冷眸看著聖羅。
鬼宗宗主鬼坤。鬼坤凝目刹那,出現在鬼藍身旁,突然目中一愣,盯著鬼山,剛要拍出的手掌戛然而止。
“你,你是?!”鬼坤目中皆是驚駭之色,不知不覺,眼角竟升起兩滴晶瑩。
“哼,你還記得我啊,一直被你拋棄在囚域二十年的鬼山。”鬼山目中皆是怨色,恨了鬼坤一眼,便挪開目光。
陰霾的天空,被鬼坤散發出的能壓擠壓得扭曲,能天情緒波動,天地亦要為之變化。這一刻,鬼山所說如刀剜之痛,痛在鬼坤心頭,這是二十年來最大的愧疚,最難以彌補的愧疚。
“你且先稍候,為父立刻取下這聖原死者性命,留下聖元死氣!”鬼坤目中閃過狠厲之色,剛要出手,鬼藍突兀擋在聖羅麵前道“爹,他是我朋友,你不可以傷害他。”
“朋友?哼,你這朋友曾在你體內落下聖元死氣,用你的性命脅迫於我,這算朋友?”鬼坤冷哼一聲,便就要出手。
天地隻見生死法則之力凝聚而來,便要凝出攻擊,空間四下蔓延著這股生死法則之力,就要碎破空間連通聖羅一道破碎之時。
鬼山突兀呼道“聖羅的主人讓我告訴你,他既然有實力將我從囚域中救出,就有實力將你送進去的實力,讓你別輕舉妄動。”
這一刻,欲碎卻止的空間,讓聖羅分身麵色慘白,這鬼坤一上前便用生死法則之力,目前的聖羅根本無法抵抗,莫說此刻分身,本尊亦是如此,等級就是一道天埑,無法逾越。
“你是說,你是被當初那其貌不揚的小子就走的?”鬼坤手中停止,目中露出驚駭之色,生死法則之力開始消散。
鬼山瞥也不瞥鬼坤一眼,“其貌不揚…就是他!”
這二十年的怨恨,鬼山承受的孤獨,那種期待鬼坤前來搭救,最後絕望在一次次等待中生出的怨恨並非一時半刻能夠消融。
“他究竟是何人,竟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鬼坤放下手,目露沉吟之色。
至少讓他鬼宗,拚盡全力搭救,也無法救出鬼山。可是,一個小鬼做到了,不久前還見過,不過能聖的小鬼做到了。
“爹,你不許傷害我朋友!”就在此刻,鬼藍委屈一哭,撲上前,便去拔鬼坤稀疏的胡須。
剛才那一刻,鬼藍確實急了。
鬼坤最寵溺莫過對鬼藍,一時間手足無措,直慌忙護住自己的胡須,嘴中連應道“好好好,你說了算,你說了算,大小姐,行了吧!”
能天亦有情感,哪怕是鬼宗宗主,依舊如此。鬼藍這才罷手,摸了摸兩眼角的眼淚,道“聖羅說過他願意幫鬼宗人洗體,前提是給他足夠的鬼力。”
聖羅隻站在不遠處,鬼藍所說是事實。若真想在這鬼宗吞噬鬼力,自然得付出些許代價。
鬼坤目中皆是思索之色,片刻後,笑道“也可,隻要他真心為我鬼宗宗人洗體,讓他吞噬些鬼力也無妨,何況今日我子能從囚域脫困,子女皆回,我心情甚是高興。”
麵上話雖如此說,實際這鬼坤雖心情大好,卻更忌憚鬼山剛才那一句話,當初來這鬼宗的兩名青年中,那最為其貌不揚的那位,就他脫離囚域。鬼坤知曉,單憑鬼山要逃出囚域絕無可能,可那人是聖元死者的主人,可能有些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