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麵不改色,任這鮮血還未流淌出便被生原炎焚盡,錘擊不斷,一錘接一錘。
叮當之聲以一瞬便是十數次在整個巨石中傳蕩,四周有條不紊的錘擊皆被這股亂而重的錘擊聲掩蓋。
巨石之外,竟不知不覺圍攏來四周煉器師,有人驚咦道“今天這坤火瘋了麼,怎麼落錘毫無章法,即使是古煆器之法也不該如此,全無章法,反像個瘋子在發瘋。”
一道倩影從空中飄落,幾步上到那巨石前,推門而入。
“爹,你瘋了!”
呼聲如雷,竟然整個巨石中所有能器亂撞得叮當作響,躺在搖椅之上閉目養神的坤火一個顫抖,竟從搖椅上翻滾了下來,急忙站起身,目光四下看去,坤若麵上皆寫憤怒二字,坤火自知不妙,一溜煙向邊旁跑了去。
坤若美眸之中怒火直落在那赤裸上身,還在亂錘一通的身影之上,一步上前,便一拳狠落在那人麵上。
已陷瘋狂的銘起被一拳轟飛,在巨石中來回彈了幾次才停下,一拳卻也將銘起擊硬站起身這才注意到自己雙手,手掌整個焦黑,化作焦炭輕觸一下,焦肉落下,幾乎深入骨頭,鮮血隨著焦肉掉落,沿著手掌滴下。
整個右臂全全焦黑,皮肉幾乎全全焦黑,銘起目光深凝,運能施展起天生,頓時雙手焦黑之處漸漸掉落,長出新的皮肉來。
“是你?”坤若柳眉一皺,上前三步便抓住銘起的手臂道“跟我出去給大家認錯。”
“滾!!”
銘起雙目一睜,霸道之氣無意隻見盡皆釋放,這煉器本就霸道之事,銘起雖隻煆器,用錘之間,勾動霸道。
坤若目光一頓,驚了一跳,這雙瞳,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此人究竟是誰人,竟讓人如此捉摸不透,前番彬彬有禮,又成冷冰一塊,今日此刻,竟有霸道無比,讓心頭懼中升起八分順從之意。
即使八分,坤若柳眉一皺,內心皆是怒火,一把拽動銘起,向外走去,此女本就力大,銘起前番有損耗不少體力,一時間無法掙脫,被強行拉出了巨石。
四下皆是圍攏來的煉器師個個目帶疑惑之色,看著銘起。
“大家真是對不起,我父親收的學徒,什麼也是不懂,胡亂煉器下驚擾了大家。”坤若按著銘起的脖頸欲要銘起低頭認錯,可銘起此生,絕未認過錯,一時間不知何處來的力量,任坤若如何用力,身軀如山如柏,無法曲下半分。
甚至銘起腳下岩石已出現無數裂紋,雙足已沒入三寸,依舊如此。
“年輕人,煉器之事需循序漸進,莫要急躁,胡亂錘器一通,反傷己身。”一大漢語重心長道。
“師叔教訓的是,此子剛入門,什麼也不懂,驚擾大家了。”坤若目帶歉意,深深給眾人再鞠身道歉。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去吧,此等小事,莫耽擱了煉器。”那大漢揮手道。
眾人這才緩緩散去。
坤若站起身,陰沉著臉,雙目之中幾欲噴出過來。
“走己,你他|媽的混蛋!”坤若一句大罵,揮拳而去,直向銘起左臉。
四下皆熱,卻有一股冷意升起,銘起不動如山,閉眼間左手輕帶而上,抓住坤若玉手,一股綿綿不絕的力道將坤若手中力量卸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