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鬼目中警惕再起三分,在這實力修為皆遠不如自己的怒火修羅麵前,心中竟有一股緊張之感。
“你是如何知曉我妹鬼藍,又是如何將她收入能戒的?鬼宗究竟如何了?你又是如何逃出囚域的?我那鬼山現在如何了?另外八人呢?”一鬼嘴中接連問道。
銘起麵不起波瀾,隻淡淡道“我在囚域尊重你這一鬼,出來此處便莫讓我覺得你與常人一般遇事便一副驚色,問東道西!”
“老實回答我!”一鬼明顯怒了,雙目一睜,第三鬼目已然睜開,目中鬼力翻滾,幾欲爆射而出。
並非一鬼無那份靜,而是此刻幕幕已牽扯他的親人,他如何不怒,不急,不心生警惕!
“哼,也罷,我告訴你我如何知曉你與鬼藍鬼宗的關係。
上古修能者曾言,鬼不單出,生體,必生眼,體為女,眼為子,女為妹,子為兄,前番機緣巧合,我捉得那鬼藍兒,怕鬼宗苦苦相逼,就她在能戒之中以做籌碼。
未曾想在囚域之中,遇你一鬼,見你鬼眼我便料定你定是鬼藍兒的兄長,鬼山,是否?”銘起反問一句,即使麵臨鬼山,亦這一鬼這等強者,銘起亦絲毫不懼,因為此人此刻已亂心神,方寸即亂,敵又有何懼?
“果真如此?”一鬼目光緊逼而來,四下空氣凝出能壓。
“你若不信可去問你那妹妹,還有,你那八個兄弟,已在囚域之中命喪。”說道此處,銘起目中亦顯出三分歎惋之色,這鬼山九人個個天賦也屬是地之院一個層次,隻是如今,已然夭折。
“什…什麼?”一鬼愣了一刻,向後踉蹌數步,麵色變得有些蒼白,嘴角不知不覺溢出一縷血跡。
“是你所為!?”驀然間,一鬼抬首直盯銘起,怒目之中,恨意翻滾,怒火幾欲噴出。額頭鬼眼,一道鬼影似呼之欲出。
銘起冷笑一聲,“我若有那般能耐何必在你鬼山做個準十火。”
“哼,你即能從囚域逃出,定有手段,莫想哄騙於我,待拿命來。”
一鬼目光不顯半分遲疑,鬼眼之中,一道鬼魅射出,這鬼魅便是當初鬼眼所吞山一所成。
鬼魅一出,四下立刻陰風淒淒,鬼哀之聲,哀到人心深處,驚人不寒而栗。
“聖羅且現!”銘起嘴中一喝,能戒之中飄出黑氣,一瞬在銘起身前凝出模樣。
那鬼魅見聖羅,如見天地,眼露恐懼,身軀頓住不敢上前!
“又,又是你!”鬼山向後踉蹌一步,在能戒中醒來第一眼便是此人,不應不叫人,比之他或者他妹妹鬼藍的鬼靈體而言,根本便不算是人。
“來得好,小子莫怪大爺對你不住了!”聖羅瞳中閃過興奮之色,早就欲吞下這鬼眼之中的鬼魅,隻是未經銘起允許一直不敢,今番他竟主動招惹,便有了借口。
鬼山知曉聖羅的厲害,嘴中喝道“回來!”那鬼魅毫不遲疑,立刻向後極速飛去。
卻見聖羅張嘴間,嘴中泛起金光,金光凝出漩渦,那鬼魅被金光沾染一分,頓時所有金光落在起身上,向著漩渦扯去,這鬼魅一聲慘叫,便被聖羅吞入口中。
鬼山目光驚駭,向後倒退三步,嘴中一口鮮血噴出,這詭異之物不僅僅修為,實力遠在他之上,一身詭異之處恰恰正好克製鬼力一般。
“還說我八位兄弟並非你所害,這詭異妖物便能索他八人性命。”鬼山雖驚駭,卻隻是一瞬,旋即目中盡帶怒火。
“你這倔鬼,耽擱我的時間,本有事與你商量我看來,還是滾回能戒去!”銘起目光一怒,這般倔強的性子,似與那鬼藍兒倒有了幾分相似。
“聖羅好好弄回能戒好好招呼他!”銘起冷眸一瞥,與聖羅說道。
感受到銘起此刻那有些無奈有些憋怒的心情,聖羅連應一聲,手掌虛抓,一股黑氣,混雜磅礴的能,瞬間凝出巨掌將鬼山抓住。
鬼山欲做掙紮,卻發現這巨手竟有無盡力量般無法掙脫,如今聖羅的實力,比之能地雖有些差距,亦絕對當之無愧的聖王之下,無敵聖者。
抓住鬼山,聖羅化作一團黑氣,帶著一鬼飛回能戒。
“又耽擱了許時辰。聖羅凝出最強分身來,同我二人一道去那木靈山,取下聖元妖屍!”
銘起心中默念一句,能戒再度白光閃爍,聖羅凝現時滿目興奮之色,若是平日,剛入能戒有被召出,定會抱怨一番,可今日不同,今日之事,便是為那聖元妖屍之事。
三人身軀在空中猛的提速,留下三道尾風,吹開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