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轉,感悟之中最是一瞬既過,此處鵝雪飄飛,寒風嘶嘯,彌漫在山頂峰的霧氣從未散開,一雪堆,毫不起眼的雪堆,在寒風之中突然爆開。
“此技感悟已到,接下便是如何還良,結合我的火萃極晶,即要玄妙,又不可同於天玄冰王的冰絕山河!”銘起活動了下筋骨,立刻聽見卡巴卡巴的聲音。
“不知過去幾日了。”銘起心底默念,參悟之中的人是沒有時間感的,甚至有的能天一悟百年,千年,乃至萬年!
“此事先且擱下。”銘起騰身一折,射下山去!
“走己,你已參悟透了!?”雖還在百丈之外,冰屋之中便已傳出韓瞳之聲。
“是,這特來請教導師。”銘起以能擴音傳去,韓瞳冰屋微震,其身軀出現在銘起麵前。
“我悟此技用去半年你卻不過一月,實在令人不知該怎說?”韓瞳有些苦笑道。
銘起隻是笑了笑,二人再度飛去山頂風雪之處。
…
再是一月過去,銘起已不在韓瞳那處,雖人已走,韓瞳留下三道魂印在銘起腦海之中,待銘起參悟手下的一技,下一技的魂印便會開啟。
此刻銘起伸出一處高峰,此峰名滄海,百裏高,山無頂,北臨滄桑撲騰的大海,其山頭定是被海潮時波波的潮水在時間沉澱下,拍去了山頂。
“這便是海!”銘起望著眼前一片碧波,毫無邊際的碧波直與天際連接,雖與那海麵相距百裏,依舊可見波麵泛起的淋漓,魚鳥飛掠而過,留下聲聲名叫,白影亦在碧波中映照,蔚藍的天空似也被海麵裝在了海中,雲在水中飄蕩。
一時間,一股平靜,一股無法抗拒的平靜,似見著平靜的大海,內心便難有絲毫波瀾。
不知不覺,銘起一坐在有些潮潤的岩石之上,歲月侵蝕的痕跡清晰可見,漸漸,銘起的眼眸緩緩閉下,耳邊傳來魚鳥悠閑的鳴叫,似也有遊魚潛在水底,漫遊在水中。
微風吹來甚至可聽見朵朵小小浪花被吹起,再落入水麵的叮咚之聲。
每一刻,每一瞬,都有不同的細微變化,在變化之中又是更多的平靜。
不知不覺,聆聽間,日暮已紅,血紅照在幾隻海麵雪白的羽翅之上,魚鳥也變成血紅,碧藍的大海卻依舊碧藍,隻有水波之中的那一落日,是血紅,銘起的背影被無限延長,身影直延伸到百裏之下的海麵之中。
夜幕已落,大海開始了其柔外的另一麵。
一波潮水,數丈高,以無盡的長度襲來,雖離銘起所處滄海頂,相距甚遠,那潮水每一波拍在山體至上,發出沉悶的地顫,沉悶卻比萬雷還要驚人的碰擊聲。
一波潮退,浪向回推,下一波海浪已經再度拍來,瞬間帶著先前一波餘浪,再拍山體。
一波更比一波強大。
夜深,銘起冥閉的雙目睜開,即使不用眼看,這大海之威,也讓人心神顫動。
睜開眼,目光之中一絲澎湃,確實江河,與眼前這怒海相比,不過滄海一粟。
“這便是大海,大概之勢,水之法則之力的最大產物。”銘起盯著一波波越漲越高的潮水,嘴中自言自語。
“既江河已不足我用,那便是大海!”銘起目索那大海,毫無退卻之意,眼目觀之,滄海之勢,天地之威,皆在感悟之中。
潮漲而起,漸漸已有百裏高浪,真因此處是能界,才會有外界不可能之事。
一波潮水拍來,鋪天蓋地,銘起目光之中隻有水,迅而猛,一股天地之威心跳加快,麵色發白,呼吸急促,銘起左臂凝出一根長長冰錐,在那潮水未落到身上至少,一擊重重刺入地麵,背依冰錐,潮水拍來,瞬間將銘起身軀向後衝去,一股衝擊雖是水,卻又無盡的力量一般,一直滲透到身軀內部,五髒劇震,潮水掠過冰錐非但未凝結一滴,而是將其中寒氣帶走,一波拍過,冰錐已碎,這股天地之威令人靈魂顫抖,氣血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