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銘起鮮血依舊泉湧的嘴中放出大笑。
已無雙目的眉下魂力未曾停止,銘起此刻,月影在身,同時施展著逆魂千葬,體內這傷勢普通人已經死上百次,五髒六腑盡皆破碎,經脈齊斷,失血大半,甚至無法可想究竟是如何還能動彈的。
銘起大笑之時,右腳猛踢想玄蒙腹部,玄蒙目光正在對抗銘起的逆魂千葬。右手二指凝出劍芒,一劍刺下,瞬間將銘起右腿貫穿出一拳大窟窿。
“月貫!”銘起爆喝一聲,渾身紅芒閃動,黑炎隱退,玄蒙盡未來得急反應,被銘起射出的殘軀撞中,頓時銘起身軀的鮮血,染紅玄蒙今日剛換上的白袍。
這一撞擊,銘起頭重擊在玄蒙胸口,玄蒙心驚,卻並未受到絲毫傷害,畢竟銘起的身軀已不能做出任何具有威脅性的攻擊。
反而銘起,鼻中流血成股,“看樣子,我也到此為止了!”銘起嘴角一個笑意,身軀似脫線風箏從玄蒙身前落下,在落到擂台的刹那,銘起雙腳,即使已經被貫穿的右腳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猛向下一登。
雙足如鋼,如鉄,深深插入擂台岩石中。
身軀殘破,無臂無眼,胸口大洞,右腿大洞,全身血管爆裂使皮膚裂出的道道血口,即使如此一副殘軀,吸引了天空之中千人的目光。
站立在擂台之上的殘軀,似鬆,似山,脊如竹,脖似柏,抬起的麵龐之上最後的笑容停頓在鮮血模糊的麵孔之上。
“此子竟會瘋戰之法?!”說明麵容老態的導師驚訝得站起身來,盯著銘起的殘軀,眼中盡是難言的驚訝之色。
“不,不對,他並非拋來一切,並非真正瘋了,此人,一心求死!”玄蒙盯著銘起的殘軀,雖已是屍體,玄蒙的麵色卻有些凝重。
“他是一心求死,此人自知與我的差距,自曉必敗無疑,卻不願死在我的手中,便與我拚盡所有,隻為,死在自己手中!!若他不如此爆發,定會瞬息死在我手,那自殺的機會也沒有,定是如此,才會一次次當初先傷己,後傷敵的控能技,雖並非瘋戰,此人如此求死戰法,竟讓我心中產生了恐懼,此人日後,必是一強者!”玄蒙心中暗自驚歎,最了解銘起心情的,永遠是此刻銘起的對手,因為強者交手之間,也是內心的交鋒!
在天空之中看著這一切的籠,心中一陣驚濤駭浪!銘起,噬能一族的人,自己的主人,莫不是每一個天主,或者銘皇,便皆是此等人物麼!此等令人心中升起欽佩的人物!
籠目光之中,對銘起的敬意越發濃烈,感受到銘起心情的不僅僅是玄蒙,與銘起有心靈連接的籠,也真切實際感受到了銘起心底的感受。
縱身射下,籠飛到銘起的殘軀邊旁,鮮血似已流盡,再無鮮血從傷口滴下,玄蒙並未阻止籠,因為同樣,他也一樣尊重這個對手,一個桀驁到寧肯求死在自己手中,也不願被他人奪去生命的男人。
籠一拳擊碎銘起腳旁的岩石,頓時石頭崩碎,銘起的身軀依舊屹立,依舊挺拔似竹。
籠輕輕抱起銘起的殘軀,心頭一顫,這副軀體,竟不足普通人的一半體重,就是這副殘軀,讓玄蒙的衣衫,在這論武之中第一次染紅,就算不是玄蒙的鮮血,依舊是一個許多人遙不可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