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銘起低沉聲道。
用力向外拔鑽骨針,那無數小孔所帶來的巨大摩擦,在骨骼上隱隱摩擦出令人牙酸之聲,拔出的鑽骨針皮表甚至從那些小孔上看得見一些骨頭的屑末。
銘起在意的可不是這些,與當初的苦修果修煉,此刻的疼痛弱了不上。
銘起運轉起體內的能,深吸口氣,剛欲猛地刺下,卻突然停頓下來,雙瞳中一道光芒閃過。隨即,緩緩抬起手看看手中的鑽骨針,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鑽骨針在此刻突兀泛起一股紅光,妖異無比。月斬,沒錯,就是月斬,在施展月斬蓄能階段,那些密集的能湧在刀刃刃口,會提高刃口的鋒利程度,而針也是同樣的道理,運轉方式不會有太大轉變,不過是把大部分的能集中在針尖一點,達到大大提高其穿透力量。
銘起眼前的鑽骨針針尖泛起格外耀眼的紅忙,而鑽骨針原本布滿小孔的針身被一層極為薄弱的紅色能所掩蓋,這樣能夠最大化的減小針與肌肉骨骼的摩擦。
銘起瞅著這鑽骨針片刻,猛地想左腿骨紮去,經過月斬提高穿透力的鑽骨針猛地破開皮膚,肌肉,雖然依舊有摩擦,但卻小了太多,鑽骨針針尖猛地從肌肉脫出,刺入骨骼,瞬間刺入左腿腿骨中。
銘起運氣能,將鑽骨針小孔內的隱骨散迫入鑽骨針中心中空的注射孔,彙集在一起的隱骨散瞬間從注射孔湧入銘起的左腿腿骨中,那種異物入體,直接刺激神經的感覺確實難受,連銘起也不由皺緊眉頭。
隱骨散進入腿骨中部,瞬間由內向外擴散,最中漸漸凝聚在骨骼皮表,這種由內到外的擴散將銘起骨骼內部的情況也做了一層最好的掩飾。
“還不夠!”銘起再次將瓶中的隱骨散導入鑽骨針中,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明顯比第一次快了不少。
直到太陽漸漸西垂,原本的金黃圓輪此刻變得血紅,靜謐的石室傳蕩著銘起沉重的喘息聲。
此刻的銘起全身鮮血,麵色蒼白如紙,在銘起身上再找不出一塊要好的皮膚,肌肉,骨骼,幾乎每一平方厘米的地方就有小孔存在,包括頭部頭骨,胸部的肋骨,背部的脊髓。
石床上布滿黑紅相間的血跡,預示銘起的鑽骨持續了多長時間。
銘起大氣喘喘的苦笑道“嗬……嗬……難怪說有人曾經用這玩意兒用死過,不是我會月斬,而且毅力極其頑強,恐怕也會很危險。”
銘起喘息了一陣,盤膝而坐,看似極為弱小的一次次耗能到現在讓銘起體內的能極近枯竭,在這種緊張與疼痛下,細胞吞噬四周能的速度明顯降低很多,造成了現在的宭困地步。
銘起心意一動,左臂儲滿的靈氣從那這繁雜卻富有格外美感的秘文釋放到經脈當中,運往每個細胞。
一陣失血的細胞得到這些靈氣,如同一個個黑洞一般,將其全部吞噬,原本平時足夠使用兩次的靈氣此刻銘起全部釋放卻大有不足其需的樣子。
這些細胞在靈氣的刺激下,更開始瘋狂的吞噬著空氣中能,隱隱之中連那些火屬性能也不受控製的被吞噬來一些。
銘起微微皺緊眉頭,運起能探入能戒之中,將一瓶衍玉瓶製出的靈液取出,猛地全部喝下,身體的大量失血加上剛才銘起有使用的靈氣崔發導致細胞有些失控了,居然吸收屬性能。
靈液入腹,瞬間化作一股白色的能量運往銘起傷跡斑駁的全身,快去修複著那些傷口,同時也在平複細胞的大量暴走。
此刻以銘起的身體為中心,形成一個氣流的漩渦,整個房間內都是氣流的劇烈流動,甚至於石室外的能也蜂擁想石室。
“混蛋!”‘銘起’突兀在以內罵道。
“這是怎麼回事兒?”銘起咬牙問道。那些柔和的火屬性能在身體堆積多了,就不會那麼柔和了。
“兩次封印全開,尤其是那次超負荷解封後,你的身體本就處在不穩定狀態,隻能維持最基本的吞噬,就算是靈氣刺激,也是在不跨過細胞極限的情況下,現在你的身體極為虛弱,原來的不穩定狀態現在更不穩定了,現在你的身體暴走失控了!,”
“那怎麼辦?”銘起感覺到剛才服用過的靈液雖然修複了傷口,可是並沒有對這細胞的暴走產生多大的效果,反而,更是增長了它隨意吞噬的勢頭。
“補血,補血,血乃是血脈之本,隻有血液能夠將細胞的暴走控製下來。”‘銘起’的話裏也帶著焦急和緊張,畢竟銘起死了,他也就死了。
“血?血,血……我現在哪裏去找血去!”銘起環顧四周,火屬性的不斷堆積與身體漸漸飽和帶來慢慢升級的疼痛,以及死亡不斷的逼近讓銘起也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可惡!”‘銘起’在銘起心底歇斯底裏的吼道,充滿不甘與恨意的吼聲,銘起此刻別說是去殺人取血,就連基本的運能都十分困難,體內已經達到極限容量的能依舊在堆積,這種狀態下控製能的難度可想而知。可是在這樣下去,銘起的身體遲早要撐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