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在哪兒?要去哪兒啊?”刺雪道。
銘起微眯著眼,嘴角掛起柔和的笑容,道“你看下麵。”
刺雪的視線投向下麵廣袤無垠的白色,還有是不是飄落在銘起的凍硬的發梢上的雪花,惑問道“這是什麼?”
“雪,和你的名字裏的雪一個字。”銘起道。
說著銘起調低了飛行的高度,下降到雲層下,這才見到那漫天飛雪,銘起在調整了下身體,由水平轉豎直,刺雪可以輕易看見前方的雪景,刺雪虛弱道
“好漂亮,我第一次見到雪,真的好漂亮。”眼中的雪景,耳邊銘起微亂的氣息,已然滲入了刺雪的靈魂中儲存。
“是啊,雪真的很美,很美。”銘起不自覺言語了一句。
“小色狼,你還是平著飛吧,我看你挺累的,而且我想看看下麵的景色。”刺雪蒼白的臉上滿部快樂,似乎沒有半分疼痛之感。
“嗯。”銘起應了聲,將身體水平回來,向下在降低了些高度,直至能看見地上的落葉樹,農家的厚棉人。
銘起飛過,那空中的雪花被身後帶來的尾風驚亂了軌跡,片刻又緩緩下落,恢複以往。
地上,可見有人行的道路上留下足跡三兩行,足跡兩大一小,應是一家三口從這而過。
這足跡之前,一座野存酒館立在不遠處,兩層的簡居小樓頂,白雪厚堆一層,欲滴先凝的融雪,化作小冰柱掛在房簷邊,速度快疾,雖然隻是一瞬,銘起和刺雪看得很清楚。
酒館外的空地上,幾名幾歲孩童嬉笑著丟著雪球,芊弱的小手凍得通紅。可是臉上的嬉笑,依舊綻放,堆立的雪人,被插上了簡單的裝飾,可愛至極。
“小色狼,我好想也下去玩一會兒。”刺雪道。
“等你的傷勢好了,把柔兒帶著一起。”銘起道。
“嗯。”刺雪順從的應了聲,她也知道時間緊迫。
河流,已經封上了一層厚厚的堅冰,漁民棄了漁船,徒步來到河中心,用著斧和鑿子,打開冰動,捕撈著魚,時而好滴起伏的山脈,時而傳來鳥獸的低鳴。
冷冷的天氣,銘起卻已經有些出汗,渾身不停冒著霧氣,頭靠在銘起的肩膀,感受銘起傳來的氣息,刺雪臉上不自覺間露出一縷笑容,在白雪紛飛的天際,找不到身受重傷的人有的表情。
出發過了一個時辰,銘起強撐著身軀,依舊前行,掠過無風帶,寒風帶的陣陣寒風席卷,雪花化作冰雹,不停打在銘起的臉頰之上,刺雪被銘起用能保護著,微有一絲寒氣,一顆冰雹碰到身體,銘起為了節約能,才讓自己處在裸露狀態,即使如此,以銘起的身體硬度,對抗這種程度的冰雹還綽綽有餘。
一座座城,一行行行人,一把把金屬傘,一幕幕動人景,一陣陣寒風聲。
刺雪眨著靈動的大眼,看著下麵的一切,忽然問道
“銘起,萬一我被那頭黑瞳雷獅獸殺了怎麼辦?”
話說完,銘起的身體不由的抖了抖,“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那時我很憤怒,空前的憤怒。”
刺雪不語,頭向微微向銘起的頭靠了靠,嘴裏道“我脖子有些累了,靠一會兒。”
“嗯。”
……
“哪裏應該就是北雪國最北部了。”銘起喃喃道。